人在房里饮酒,隐隐听到小小的啜泣声,似乎在喊着“娘”,那时他还羡慕那哭泣的声音,好歹有个娘可以喊。
阿獙指指旁边的一扇木门,说:“这是她的药房,我就不打扰了,晚上若有时间,再一起对酌两杯。”
相柳默送阿獙离开,踱步到那扇木门前敲了敲门。
“我警告你!再偷看我炼药我非告诉王母不可!”
相柳轻咳一声,说:“是我。”
木门内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开始悉悉索索,似乎在忙着掩藏什么。
许久,小夭打开了门,一脸探究地探出头,见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相柳,瞬间眉欢眼笑。
“你来了!”
相柳微笑看她,“半年未见,你消瘦许多。”
小夭掩好身后的药房门,拉了相柳在桃树下的石桌上坐了,说:“玉山的饭菜太难吃了,我又不能去捉瑶池里的鱼吃,日也盼,夜也盼,自然是馋瘦了。”
相柳淡淡笑着,从怀里掏出荷叶包,小夭眼神一亮,“是什么?鸭脖子?鸡爪子?”
相柳道:“都给你装了些。”
小夭欢天喜地的接过,塞了一只鸡爪子进嘴里,说:“我要藏起来慢慢吃,要是被烈阳那馋嘴的鸟儿闻到了,我怕只能嗦骨头了。”
吃了一口小夭歪头自言自语道:“真奇怪,这味道与老木做的一般无二。”
相柳笑盈盈问:“烈阳还是经常欺负你吗?”
小夭摇头,“他哪是欺负我,简直是凌辱我、贬低我、毁灭我!”
相柳道:“你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欺负的人。”
小夭叹了一口气,她的灵力虽然恢复了一点点,但只限于可以从桃花宝座上飞身到瑶池岸边,自然是打不过烈阳,但小夭很聪明,打不过就智取,所以烈阳在她手里也吃了不少亏。
相柳想握小夭的手,谁知小夭如遭雷击,猛地将手放到身后。
相柳冷着脸看她,小夭尴尬地笑,道:“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相柳冷声说:“嘴都亲了无数回,你跟我说授受不亲?”
小夭脸腾的变红,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如冰般的相柳还是似火般的防风邶。
相柳伸出手,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把手给我。”
小夭小声嘟哝,“我是不小心的。”
“把手给我。”相柳固执地说道。
小夭无奈,将手伸了出来,相柳放缓动作,撩开她的衣袖,将她缠满纱布的手腕露出来细细打量着。
看得出来小夭缠的很匆忙,纱布扭扭歪歪,还在往外渗着血。
相柳黑着脸道:“你这半年时间,时不时划一刀打算做什么?”
“我真的是不小心……”
相柳小心地揭开纱布,伤口皮肉翻滚,小夭疼地“嘶”了一声。
相柳看她一眼,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你在拿血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