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尘埃落定时

你……”

    高辛王制止了玱玹的后话，说道：“别的话都不要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死不了的。”

    玱玹眼中含泪，低垂着头不说话。

    高辛王笑了笑：“今夜是怎么回事，该来的都来了。”

    话音刚落，小夭和防风邶掀帘走了进来，小夭眼睛嫣红，分明已经哭过。

    见到军帐中的场面，小夭不为所动，仿佛跟她毫无关系一般，她径直走到高辛王眼前把了把脉，然后倒出一些瓶瓶罐罐捡了两瓶给高辛王吃下。

    小夭哽咽道：“您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若知道如此，当初那要求我绝不夸口提。”

    高辛王拍了拍小夭的手道：“你也去后面坐着，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说。”

    玱玹与小夭对视一眼，两人都已不是当初的模样，沧海桑田，该变的都变了。

    高辛王看着玱玹，说道：“你如今坐在这个位置，可懂了我说过的话？”

    玱玹点点头，满眼悲伤，他懂了，但是却已经太晚了。

    高辛王伸出手拍了拍玱玹的肩膀，说道：“我曾经跟你一样，少时不知愁滋味，只以为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是……青阳死了，仲意死了，阿珩如今也已经离去，沧海桑田间物是人非，谁也没有留下，唯独我还活着。”

    高辛王喃喃自语着：“我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也有无数后悔的瞬间，但我很庆幸，此生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这两个女儿，我一定要让她们都幸福。”

    阿念泣不成声，小夭靠在防风邶怀里也默默流着泪。

    高辛王看了阿念和小夭一眼，“玱玹，别让她们为难，特别是小夭，你的执念，会害了许多人。”

    玱玹颤抖着身子，眼泪也早已落下，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高辛王看着玱玹，带着笑意道：“你和蓐收、句芒是我新手教导带大的，句芒可为臂膀，蓐收可担重任，至于你……是我培养的高辛储君。”

    众人大骇，唯独小夭和防风邶默默听着一切。

    玱玹睁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高辛王。

    高辛王笑道：“怎么，如今我要将高辛交给你了，你却不敢接吗？”

    玱玹沉默半晌，还是不敢相信。

    高辛王温和地说道：“你以为我为何让你去民间？为何让你去军队？你只有走遍大荒，才能了解每一方土地，治理好天下。”

    玱玹对高辛王磕了一个头，苦笑起来，说：“原来，原来我一直是个小人......是我一直在背后设计害您……”

    高辛王摆摆手道：“你以为我什么不知道？但朝臣哪会如此轻易答应，所以只有兵临城下，给他们实实在在的利益，朝臣才会接受你为帝。”

    玱玹点点头，又问道：“那我岂不是让白虎部和常曦部得了便宜？”

    高辛王问：“你答应了什么？”

    玱玹便将约定说出，高辛王说道：“与我想的一般无二，不允许通婚，两部以后便会互相牵制，很好。”

    玱玹愧疚满满，问道：“那青龙、羲和两部怎么办？”

    “我正要说，我要向你讨一块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