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江晚恩躺在床上后,就没有力气再去矫情折腾,说什么从床上下来,因为她的腰实在是太痛了。
就连侧躺着,都觉得十分不舒服。
她觉得今天,应该是彻夜难眠。
卫生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江晚恩以为是商宗鹤去上厕所,也没管。
趴着,她现在好困,想睡觉。
卫生间的灯熄灭,接着另一侧床头柜上台灯亮起,灯光昏暗晕黄,不刺眼,江晚恩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赶快入睡。
床上另一处塌陷下去,江晚恩能感觉到男人上了床,她不动声色的往床的边缘挪了挪,尽可能的离他远点。
“别动!”男人一声命下,江晚恩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凉,他掀开自己的衣服。
她大惊,想起身。
“我让你别动!”
温热的毛巾忽而从天而降,盖在了她恰好酸痛的腰上,江晚恩怔了两秒,一股暖意向全身袭来,原本僵硬的身体突然变得舒服极了。
“你”她抿了抿唇,嘴巴嗫嚅好几下,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什么?”商宗鹤没听到下文,冷淡反问。
“没什么。”
毛巾只要凉了,商宗鹤就会拿起来放进热水里,然后拧干,重新盖在她腰上。
反反复复,直到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开水变凉,商宗鹤才起身,打来第二盆。
朦胧幽暗的灯光,像黑暗里抚慰人心的烟火,不知不觉,江晚恩感觉周围的温度逐渐攀升,她的脸也开始烧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画面,如果是商瑾余,她还觉得有可能。
可现在是商宗鹤。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她还是没法把他们两个融合在一起。
差距太大了,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不明所以。
商宗鹤以为她早就睡了,所以从厕所里回来,他每个脚步都没敢踩实,关掉台灯后,他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中间隔着的距离甚至还能在躺下一个人,商宗鹤慢悠悠的侧身,黑暗里,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却觉得一颗心都踏实了下来。
女人幽若兰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这是商宗鹤一个多月来,觉得今晚自己能睡个好觉。
“谢谢。”寂静的空气当中,女人的轻细声音突然冒出来。
商宗鹤愣了一下,“还没睡?”
江晚恩侧过身,把头转了过去,背影留给了商宗鹤。
“快了。”
商宗鹤像是得到了鼓励,身子往她方向靠近了一点:“腰还疼吗?”
“还好。”
“以后别睡地板,对身体不好。”
江晚恩“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有本事你就把卧室修好,那样我就不用睡地上了。
气氛沉默片刻,江晚恩转过身,却没想到男人的呼吸好像变近了很多,紧接着对方眼疾手快,生怕她反应过来跑走,手臂搭在她腰上,将她往怀里轻轻一带。
江晚恩目瞪口呆,手推着他的胸口,说:“商宗鹤,你别得寸进尺,放开我。”
“还生气?”他低醇的嗓音落在头顶上,很温柔,也很不真实。
江晚恩怔住,咬着下唇。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男人掌心的温度灼烧的发烫,江晚恩感觉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商宗鹤继续说:“现在孩子都出生一个月了,咱们该给他起个名字。”
“起什么好?”他漂亮的薄唇突然亲了一下她的头顶,蜻蜓点水,却情意绵绵。
“你来想,你觉得叫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