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葛勇,下意识的反问了句:“什么?”
方婶到底是根老油条,当下便理解过来,看他们的意思是想用钱来摆平,这敢情好啊,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于是不等葛勇开口,方婶先伸出五根手指头,威胁道:“五万!我的两巴掌,再加上葛勇小兄弟这伤,怎么说也得五万!只要你给五万,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否则正如你自己说的那样,这里可有监控,江晚恩,你动手打人的事可记录的清清楚楚!别想抵赖!”
江晚恩直接呸了一声:“还想要五万,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可以。”头顶上方突然传下来一道冷冷的嗓音,江晚恩震惊抬头望去,只能看见男人英俊的下巴轮廓。
她当下就炸了:“你有病啊,凭什么给她钱,这事是他们的错,什么五万,她分明就是在讹我!我告诉你,钱我不会给你的,大不了就闹到警察局里,法律自有评判,我就不相信,你偷我那么多东西没个说法!”
商宗鹤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抱着女人的力气收紧,一字一句,阴沉肃杀的提醒道:“你要是再耽搁下去,这辈子都别想看见孩子!”
江晚恩浑身一僵,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泯灭的一干二净。
原来他用钱来解决只是因为想要速战速决,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并非是因为她。
商宗鹤当着江晚恩的面,给了葛勇五万块的支票过后,就让庞红把人带回车上去。
江晚恩失魂落魄的低着头离开,比起前面失去的那些东西比,商宗鹤这明显不耐烦的态度才是最让她心寒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而这个活人心里面在意的,是他金贵的时间。
所以他才不在乎真相,不在乎她的委屈,草草用金钱来解决。
还真是商人的手段。
人走后,商宗鹤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掸了掸柔软大衣面料上不存在的灰尘,眸底生出了不易察觉的寒光,走过去,问:“监控在哪儿?”
葛勇双手珍贵着捧着那张支票,笑的合不拢嘴,方婶笑眯眯的夺过去,脸上尽是得意洋洋。
葛勇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好说话,看来有钱人还真是大方,根本就不在乎这么点小钱,于是他狗腿的往墙角一指,说:“那儿,那儿是我们店里唯一的监控。”
商宗鹤慢条斯理的把袖子规整的折叠至手臂处,冷白的小臂线条流畅优美,看起来也强劲有力。
葛勇刚想巴结两句,男人却突然抄起了江晚恩拿过的那把剪刀,眼风掠过一丝阴鸷,剪刀准确无误的划过空气,砸向了监控镜头。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
葛勇震惊的脸色煞白,然后就听见后方传来剪刀砸在地上的声音,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方婶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葛勇:“我我”
“把剪刀捡起来。”商宗鹤说。
葛勇站在原地不敢动,咽了咽口水。
商宗鹤眉峰一挑,葛勇吓得屁滚尿流,立马走过去把剪刀捡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双手递给他。
“那个哥我”他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于是摇头说,“钱我不要了不要了,您拿走,我不要了!”
方婶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正在逼近,听到葛勇这句话立马就生气了,走过去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生气道:“吃错什么药了!这钱我要,你不要给我!”
葛勇根本不敢给方婶使眼色,察觉到男人周身散发出来阴森的寒意,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哥我错了,钱我不要了,你全给方婶吧,我错了我错了!”
方婶觉得莫名其妙,大庭广众之下这男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了,他就一个人,就算动手,他寡不敌众的,这葛勇怎么突然怂的跟个龟孙一样!
不过他这么说,那也如了她的意了,五万块钱,她正好嫌跟人分呢!
她笑着把支票折起来,笑呵呵道:“没事,他不要我要,反正我的份多,这支票哪个银行都可以对换,不是假的吧?”
商宗鹤把剪子握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笑道:“你放心,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的笑让葛勇心里发毛,商宗鹤冷睨着他,尾音上挑:“你不要?”
葛勇求生欲满满:“我不要我不要!”
商宗鹤微微颔首,把剪刀扔在了他面前,寒光凛冽,他嗓音低冷,一字一句沾满了寒意,
“五万,五只手指,你没拿,那就让她给。”
葛勇面露惊恐万状,立马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我我我我”
商宗鹤居高临下,语调平静,毫无温度:“要不然,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