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文银子的事情,他都要亲自过问,在府里得了“铁公鸡”的称号。
此时,几壶黄汤下肚,壮了陶展的胆,絮絮叨叨地埋怨起陆飞来。
“别他娘的跟个怨妇一样,管家的活儿干不了趁早说!”陆飞心里也知道陶展不容易,于是又补了句“来!喝酒!”
陶展本来还想再辩上几句,可这时从楼下传来细密整齐的脚步声。
陶展赶紧放下酒杯,“飞哥,他们来了,听声音人不少呢!”
“宁州是江南路重镇,自并入我大周开始,就有定额驻军八千,号称宁远军。咱今天就看看这宁远军的军姿,和咱东宁禁军比起来怎么样!”陆飞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一阵咚咚咚的上楼声之后,东极阁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回第一个走进门的,却不是榆木脑袋、蛤蟆嘴的高小福。
只见一个八尺高的黝黑男子,身穿铠甲,腰系弯刀,体态雄健,孔武有力,厉声喝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得罪我家少爷!”
这时高小福才顶着那榆木脑袋,大摇大摆的跟了进来,站在那名军官身后,露出猥琐的笑脸。
紧接着,又涌进来三十多名士兵,清一色,穿着红袍银铠轻甲,手持红缨长枪,脚踏入云皂靴。动作整齐划一,里外两层,把陆飞等人围在当中。
陆飞定睛一看,颇感意外。心想:“原本以为宁州的驻军,数十年不经兵戈,断然会疏于操练,却没想到,这几十个士兵,个个雄姿英发、器宇轩昂,没有半点暮气,着实难得啊!”
“你是七品翊麾校尉?”陆飞看了眼最前面的那位军官的佩刀、服饰,大致推算出他的品秩与官职。
“不错!”那黝黑男子答道,眼神中已有了几分诧异,心想,大周武官的官职体系纷繁复杂,这个年轻人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品秩,必定不简单!当下对陆飞,心生敬意。
“你身居校尉之职,领一营之兵,可知道我大周‘至圣军章’第十一条是什么?”看到身披铠甲的众多军士在面前,陆飞情不自禁的就从一个富家公子的角色,转变成了带兵多年的少年将军。对那个军官训斥起来。
也不知道是陆飞自带的气场太强,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作祟。
那名校尉应声答道:“大周各级军士,不得以任何形式扰民、收取财物或参与民间纠纷。”刚说出口,就觉得后悔失言了。
“那你来干什么?带着这些士兵来干什么?”陆飞反问道。
那名校尉顿时语塞。
想了片刻道:“至圣军章’第一条:军者,必当惟上级命令是从,此乃立军之根本!”
高小福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本来就是一顿拳脚解决的事情,怎么弄得这么复杂了,整个儿要变成辩论会了。
于是赶紧对那名校尉道:“杨一兴,你搞什么名堂!我爹的命令你都忘了吗?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几个小兔崽子给我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