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欺负人么!哪有这样的道理!吃苦有份,吃肉没份。”陶展听后愤愤不平道。
陆飞瞥了一眼陶展,责怪道:“你是第一天在军中吗?”
杨一兴赶紧补充道:“卑职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这些年来,被提到翊麾校尉,已经是光宗耀祖的殊荣了,咱们营里兄弟,都是些吃苦耐劳的农民出身,不知道偷奸耍滑,吩咐干啥就干啥,只要一日三餐吃得饱,也不和别人攀比计较。”
陆飞越听越喜,他带兵多年,深知军中最不能要的就是“兵油子”,那些看起来油头粉面的,混江湖的,游手好闲的,打起战来一触即溃,打完之后又是偷鸡摸狗。
所以,挑选士兵时,最上等的就是哪些老老实实的山野农民。这些人,涉世不深,没有沾染社会不良习气,可塑性强,思想上更容易统一,做到令行禁止。
陆飞见杨一兴有自责的意味,连忙劝慰道:“杨校尉不必多虑,你是军中的人才,我大周国力强盛,南征北战,迟早有你发光的时候……”
陆飞已有意要把杨一兴收入自己的麾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自己又是钦差大臣的身份,所以凡事不能说得太透,点到即止,其余的就要靠听者自己区领悟了。
府衙中。
“报……报告大人!”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慢慢说来!”白溪山正坐在书房中,临摹颜真卿的多宝塔碑,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纸笔,朝房外走去。
“白……白大人,据盯梢的回报,傍晚的时候,钦差大臣换了常服,和几个侍卫一同出门啦。”府中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白溪山心中一怔,心想:“陆虞侯莫不是要微服私访?”
“出门了?往哪个方向走了?”白溪山的加快了语速。
“往南边走的……”
白溪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铜牛岭正在城南,莫非陆虞侯已经知道了铜牛岭的事情?”
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打断了衙役的话,抢着道:“钦差大臣他们出城了没有?”
“没呀!他们一行去……去了紫云轩!”
一听“紫云轩”,白溪山脸上的猪肝色渐渐展开,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于是又端起了“署理知州”大人的架子,“钦差大人吃不惯宁州菜,偶尔去紫云轩用一回京菜,也是正常的事儿,看你面色惊慌,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光是吃饭啊!钦差大人还把高将军的儿子,高小福给绑了,据说要拉回去斩了,现在已经押送回钦差行辕了!”
白溪山心念不妙,“宁远军的将军高不同,虽然不是‘柒社’中人,但作为宁州卫八千官兵的最高指挥官,与‘柒社’自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眼下,钦差大臣要拿他三代单传的宝贝儿子开刀,莫非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钦差大臣和高小福素未相识,亦无恩怨,今日怎么会把高小福拉回去砍了?”
于是衙役把高小福如何有眼无珠,如何在陆飞面前叫嚣的情形,跟白溪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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