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道。
“老弟言尽于此,其他的就看高将军自己的了,到时候高将军自个儿,拿着银子过去就行,不必由我经手,老弟也还有许多俗务缠身,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高不同被这“二十万两”吓的魂出了窍,直到白溪山走出庭院才缓过神来,自知失礼,跟出门去,又寒暄了几番。
他回到书房,把自己关在屋中,喃喃自语道:“看来只有先这样办了。”
原来,几日前,户部把上一年宁远军未结清的饷银发了下来,共计十二万两。这笔钱刚转入司库,尚未下发给士兵。
高不同的想法是,家中的现银有个七八万两,再加上这笔饷银,先把陆虞侯应付过去。欠饷再拖他几个月,之后再想办法慢慢填补。
两日之后,果然如白溪山所言,“药到病除”。
高不同再次登门,得到了陆飞“亲密无间”的接待,高小福在钦差行辕拘押的几日,依旧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曾受到半点虐待,出门的时候反而胖了三斤。
临别的时候,陆飞还挽着高不同的手说道:“高将军,你我都是行伍出身的人,还有许多话要说,要不这样,改日我做东,与宁远军的兄弟们把酒言欢!”
高不同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回到家中只管把高小福狠打了一顿,把他禁足起来。
却没想到第二天,烫金的请柬就送到了府里,不仅如此,宁远军下辖各营的营官,都收到了来自钦差行辕的请柬。
众营官不知道陆虞侯这摆的是什么鸿门宴,纷纷聚到了高不同的府中,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到下半夜,才拿出个办法。
高不同自觉颜面无存,实在不想再见陆飞,所以托病不去赴宴。其余的各营营官,还是应该要给钦差一个面子,去的时候个个兜里都揣个几百两的银票,见机行事。
次日一早,陶展就在府中忙前忙后的指挥布置,从酒水菜肴的准备,到歌舞戏曲的表演,再到饭后赌局的安排,陆飞都给他定了极高的标准。
“飞哥,我就不明白了,你说宁州卫的这些军老爷,不请咱们就算了,为啥咱们还要花大把的银子巴结他们?”陶展不解道。
“你可别小看这几十个营官,将来作用大着呢!总之,我交代你办得,不许打半点折扣!”
“这个自然,飞哥交代我办得事情,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呀?您就放心吧!保管把这些爷们招待的服服帖帖!”陶展拍着胸脯道。
“嗯,赌桌都布置好了吗?”陆飞提醒道。
“都已经抬过来了,大大小小共六张,还是今天一早从‘银钩赌坊’借来的。抬出来的时候,门太窄了,还把人家的院门给砸了个窟窿……”
“行了,细节我不管了,这里有五万两银票,你从卫士里挑些机灵点的出来,明早之前,务必全部输掉!”
“输掉?!咱做个赌局不是为了赚点银子吗?”陶展一脸困惑。
“你照做就行,要是明早前没输光,我唯你是问!”陆飞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