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飞的严令之下,坐庄的卫兵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在三更天的时候,陆续把手头上的银子都输光了,二十多个校尉、参军,个个腰包鼓鼓,坐上了早已预备在门口的马车,回到了宁州卫营地。
在接下来的十几日里,这样的酒局、赌局又在钦差行辕里举办了三四次,虽然不像第一次输的那么彻底,但终归也是庄家输多赢少。
陆飞不但不以为意,反倒是在酒桌上、牌桌上和宁远军的校尉们谈天说地,从征战沙场到宫闱隐秘,从当朝宰辅到封疆大吏,无所不谈,而且说的尽是为人所不知的八卦内幕,校尉们听得张口结舌。
渐渐的,陆飞重义轻财、心胸坦荡、爱交朋友的美名,就在宁远军中传开了。只要说到了陆虞侯,没人不是伸出大拇指。
一天,兵部的一道文书发到了宁远军中,是关于翊麾校尉杨一兴的委任书。在陆飞的运作下,杨一兴被调往淮南道,出任昭武副尉,干起了曾经的老本行,负责剿灭巢湖水匪。
这个消息一出,在宁远军里可是炸开了锅啊!昭武副尉是正六品的官衔,而翊麾校尉是从七品,这一调整相当于是连升三级了,那可是要带着一千人的大营了。
“老杨呀!恭喜恭喜!你搭上了陆虞侯的那条线,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把式啊。”王祥嘿嘿笑道。
“王老哥见笑了,我也不知道陆大人的用意何在啊?那日我带人差点就把他给绑了,到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呢。我得罪了他,他居然还升我的官,想来真是不可思议!”杨一兴自己也没弄明白其中的原委。
但是,在宁远军中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比较盛行的一种是,那日在紫云轩,杨一兴亲自把高小福绑了,押送到钦差行辕,此举陆虞侯非常满意,把杨一兴当做自己人了。
杨一兴的升迁,让宁远军中的校尉们羡慕不已,跟着陆虞侯,好吃好喝、大把银子不说,就连升官也是跟坐了火箭一样。
于是宁远军的校尉们,往钦差行辕跑的更勤了,三天不去上两回,都觉得自己工作不到位。
陆飞对此,自然是来者不拒,安排各色好酒、好菜、好玩的招待。在和校尉们的交往中,又发现了几位有些本领的人才,都在交谈中不经意间给以暗示,回京后都将予以优保。
才一个月的功夫,钦差行辕竟成了宁远军校尉们的根据地。宁远将军高不同,对此自然是极为懊恼,身为宁州卫的最高统帅,手下的将领们都围着别人团团转,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找了些由头,把手下的校尉们,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的话颇为难听。
校尉们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都认为高不同为人自私刻薄,跟个他十几年,也才混了个七八品的芝麻绿豆大的官。
这就不说了,好歹也是个官。但是,自己一年几百两银子的俸禄,都被他克扣的七七八八的,去年的俸禄,到现在还没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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