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多想,径直朝关卡走去。
“站住!”守在门外的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把谢瑜和梦惜喊住。
谢瑜停下脚步,朝那人望去。只见他正在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你们俩是谁?哪里来的?要干什么?”士兵问道。
对于这样的灵魂三问,谢瑜昨天夜里就反复思考了多遍,自己和梦惜是拿着,慈海县捕头牛方的身份文牒,那么自己当然就是牛方,来自于宁州城东北面的慈海县。
但是第三个问题,——“要干什么?”却着实不好回答。自己的本意是要把老槐树村的乡亲们带回去,可这个话是绝对不能对看门的士兵说的。
那么如果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人家要是问“来找谁?”,自己就没法回答了;如果说是来送东西的,或者是传信的,那么人家就要问了,送什么东西?传什么信?给谁?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回答。
归根结底,就是对采石场内的情况一无所知。想要编一个谎言才如此的困难。
谢瑜愣在前面,一时语塞。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需要告诉你吗?”
谢瑜回头一看,原来是梦惜,扯着嗓子,装男人的声音答道。说着,从衣兜里取出了身份文牒,摊开后,亮在问话的士兵面前。
没想到梦惜这么一耍横,居然还奏效了,那个问话的士兵就像鼓皮囊碰到了钉子一样,一下子泄了气了,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转向谢瑜,弱弱道:“你的文牒呢?”
原来这个士兵曾经吃过亏!通过二道梁关卡,进入铜牛岭的,除了一般的官兵、守卫、差役之外,还有一类特殊的人,这类人虽然也挂着官府的身份,然而背后去隶属于一个强大的组织,就连州府、县衙里的头头脑脑都对他们惟命是从。
这个士兵就曾经对“柒社”中的一位“帮办”多盘问了几句,结果就挨了一顿狠揍,可后来无论自己上哪儿,都说不上理。今天见到这个拿着文牒,穿着普通衣服的人,说话语气甚是嚣张,说不准又是个厉害的人物呢,于是一下就怂了。
谢瑜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过关了,边走边和梦惜打趣道:“没想到,你凶起来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嘛?”
“还说呢!你刚才像个木桩一样楞在那里,差点就被人看穿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咱们还算运气好!”
过了二道梁的关卡之后,一路都是缓坡曲折上行,越往里走,就能看到越多的士兵正在来来往往的巡逻着。两人生怕引得别人的注意,紧紧靠着路边的树林,低头前行。
“你看前面那座石头山就是铜牛岭了,怎么却看不到半点采石场的迹象呀?”梦惜不解道。
“而且到现在,连一个村民都没有看到!也真是奇了,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呢?咱们俩的衣裳服饰,都与众人不一样,看起来过于扎眼,万一有人盘问到咱们,哪可就麻烦大了!”谢瑜说着就拉上梦惜朝一处茂密的树林走去。
两人在一棵苍天巨木后面停下脚步,解开包袱,谢瑜去了几件衣物铺在草地上,“这里四周灌木茂密,不易被发现,但是我们从这里却能看到四周的情况。白天人多眼杂,行事不便,我们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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