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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飞雪这么一说,谢瑜立马知道自己失言了,“皇帝身边的人”在大周国,特指皇帝的嫔妃和宫里的太监。
“呸呸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大内隐卫,常年替皇帝执行机密的任务,知道的内幕消息,自然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多,嘿嘿,你随便透露一点,咱们办起事来也就方便许多了嘛!”
“哟!就你还平头百姓呢!堂堂朝廷郡王爷家的二公子,大周国‘试炼七阶’的第一人,怎么这么谦虚呢!”飞雪调侃道。
谢瑜挠了挠脑袋道:“嗨,那些都是虚的,最后还不是沦落到老槐树村,要不是得到梦惜姑娘的相助,早就一命呜呼了……”
提到老槐树村,两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段时间里的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人一同进山采药,卖到城里;吃着玉米面馒头,喝着小米粥。你不是郡王世子,我也不是大内隐卫,两人都是世界上最最平凡的身份。
那样的生活实在叫人怀念,虽然简单平凡、朴实无华,想来却是人生的真谛,返璞归真。不再有尘世的纷扰,弱肉强食的竞争,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然后,一切都如空梦一场,叫人惋惜。也许这就是“梦惜”二字的由来吧。
谢瑜看到飞雪一语不发,陷入沉思之中,说道:“飞雪,怎么啦?”
飞雪从梦中回过神来,顿了顿说道:“其实‘梁公密藏’的事情,我在京城的时候曾听圣上无意中提到过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这次派我出来查宁州案毫无关系。”
“那圣上他说了什么?这梁公是什么意思?”谢瑜急切的问道。他奉密旨来宁州查案,若是连其中最关键的环节都不知道是什么,破案又从何谈起。
“梁公就是贺降龙。”
“贺降龙?”谢瑜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当今朝堂之上的一二品大员中自然也无此人。
“贺降龙是先皇时候的骠骑大将军。大成二年,贺降龙奉先帝的命令,领马步军二十万,从京师出发,东征越国。当时的越国,正逢五子夺嫡,内乱不断,贺大将军抚剿并用,以摧枯拉朽之势灭了越国。”飞雪停下了脚步,在靠近地下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梁公密藏的事情,绝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
“那这和宁州有什么关系?和梁公密藏又有何关联?”
飞雪瞪了谢瑜一眼道:“你不要着急!贺大将军为大周国立下了不世之功,先皇封他为梁国公,统领南境全部兵马。
据说那时候大周国并不太平,北境危机重重,吴越地区的残留势力也是暗流涌动。朝堂内部也是派系林立,相互倾轧。
先皇对贺大将军是更外倚重,虽然他是外臣,朝堂之上,每每有重要决定,先帝都要飞书与他,征求他的意见。”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当今圣上对魏正纲不也是倚重的很,年纪轻轻就位居极品了!”谢瑜道。
“先帝临终之前,特地把他从宁州召回了东宁,在禁宫之内,深谈了三天;在贺大将军临走前,先帝将一个金丝紫檀木盒交到了他的手中。”
“金丝紫檀木盒?”谢瑜听出了些不同寻常之处。
“对!相传这个金丝紫檀木盒里的东西,有翻天覆地、改朝换代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