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同送的二十万两银票,早已被兑换为五十两一张,厚厚的一大叠子。一时间校场中的兵勇们欣喜若狂,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
就在浩浩荡荡的的两千骑兵,就踏着滚滚黄尘,策马扬鞭而去的时候,另一头,宁州城中。
白溪山府里请来了东宁的“春和”戏班子,听了一宿的戏,前阵子忙得昏天黑地,本想今天好好放松下,睡他个自然醒。
却没想到,好梦被师爷乔三那公鸭般的嗓子给吵醒了!
“不得了了,白老爷,钦差行辕周边的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待到白溪山弄清楚,原来是自己设的暗哨都给拔了,钦差行辕人去楼空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一个头两个大的他乱了阵脚,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情不能压在自己一人肩上,赶紧汇报给自己的上峰——曾源。
密室中柒社司帅曾源暴跳如雷,数落白溪山被猪油蒙了眼睛,脑子里进水结冰了,几十万两银子就这样被他打水漂了……一顿咆哮下来,才想明白如今已经是撕破脸皮,真刀子见红的时候了。连忙叫白溪山锁好城门,通知城南、铜牛岭的柒社人员警戒起来。
这一圈子走下来哪里还来得及?陆飞等人在他去密室的途中就已经出来西门。午时,整个宁州城都已经被黄昂牢牢地控制住了。
陆飞一行由城西的宁远卫飞奔向南,沿着官路绕宁州城西南走了个大圈子,很快就到了城南外三十里地的地方了。
陆飞环顾四周,见前方道路渐窄,官路已经到了尽头,由一条曲折蛇行的小路逐渐入山。
他示意队伍停下,将陶展、马友才等人呼到自己跟下,议论道:“诸位,前方道路是越来越崎岖险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柒社势大,我们不可小觑,若其在前方谷口设伏,给咱们来个过半而击之,咱非要损兵折将不可!”
马友才初入陆飞麾下,急于表现自己,又觉得柒社不过是区区本地江湖势力,虽然聚众上千,但都是绿林草莽、鸡鸣狗盗之徒,何足为惧?己方有三营宁远卫兵,外加五百禁卫,陆大人实在是太多虑了。
于是拱手震声道:“末将不猜,愿领一营将士,为大军开路,管他什么柒社八社、牛鬼蛇神,定叫他有来无回!”
陆飞之前已经收到小云杉的消息了,心中早有准备,对于马友才的想法自然是洞若观火,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道:“马统制忠肝义胆,陆某替朝廷谢过了!”
马友才受宠若惊道:“陆大人这么说,末将真是无地自容了!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唯有马革裹尸还,以报陆大人之恩!”转身对甲字营的将士道:“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哪个鳖孙要是敢给老子掉链子,拆烂污,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出发!”
陆飞看着马友才前行的背影,还是不放心,补充一句道:“马统制,若遇伏兵,不要硬拼,寻一处掩体保存实力,对着敌人的位置发响箭,我们从外围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