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把大周国弄个鸡飞狗跳不可。
于是,魏太师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宁王已经死在铜牛岭的石室中,江南路自安抚使以下的诸多地方官员,都已经伏法,依微臣来看,此事尽可就在此画一个句号。”
魏太师略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妨严格封锁消息,对外称宁王暴毙于家中,江南路安抚使林渠、转运使曾源等人,欺上瞒下,擅自挖掘前吴越国的遗臧,意图据为己有,已经依法伏诛。
另外,据陆虞侯禀报,此事铜牛岭的挖掘工程中,有附近村民两千多人,无辜受到牵连,身患腐毒。
臣建议,从十万两黄金中,拿出两千两黄金,抚恤受害的村民。
以金矿产区为名义,并将铜牛岭一带化为禁地,严禁旁人进出。
当然,江南路各级官员,多少会和‘柒社’有所牵连,若是一起连根拔起,一定会造成东南震动。不妨,简派能吏赴江南路就任,用两三年的时间,不知不觉中把这些大周蛀虫祸害出去。
这样一来,既能出去隐患,又能稳住东南的局面。”
“魏太师考虑的周全,许、卫两位卿家,觉得如何?”柴绍满意的问道。
卫真满脸踌躇。
他虽是武官,但却是一品武官,而且官居殿前司都点检。能做到这个位置,光凭一腔血勇、忠肝义胆是远远不够的。
十万东宁禁军的总指挥,不懂政治、不讲韬略,是绝无生存的可能。
卫真不仅懂政治,而且能够在利益的权衡中,站高半级台阶看事情,所以他能看的更长远,这也是皇帝柴绍倚重他的原因。
对于魏太师的建议,他当然理解,只是觉得一味粉饰太平,反而会产生更大的隐患。
于是,卫真挺身道:“臣有不同的看法。”
“你说吧。”柴绍皱起眉头,他显然不愿改变简单处理的基调。
卫真答道:“宁王如何暴毙、林渠被谁所杀,两件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半点头绪。‘梁公密藏’中,除了有黄金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据曾源交代,柒社中只有林渠、柴战、宁王知道。
这三件事情,如今都是不解之谜,只要一天得不到不大解开,对于我们大周国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宁王和林渠的死,有着无数种的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担心,在宁州案的背后,不仅仅有宁王和林渠等人,还有可能隐藏着更深更大的势力。陆飞在铜牛岭的山谷,遭遇到了荆南宿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的,还有大周国以外的势力。”
柴绍要听到卫真的一番分析,也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乐观,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但是水底下的漩涡,谁也不知道有多猛烈。
柴绍问道:“卫爱卿,你认为宁州案后续该如何处理?”
卫真略微犹豫了片刻后,坚定的回答道:“臣力主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