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也不敢说,只能跟在后面闷头拎包袱。
就这样,每到一处比较繁华的城镇休整时,徐茵就会去逛街采购。
进入芙蓉郡地界时,连同刚出京中时的采买开支,合计花了两千两。
冯嬷嬷劝又劝不动,憋得快翻白眼了。
徐茵便对她说,银子是死的,物资……虽然也是死的,但日后要在南蛮生活,是不是比银子实用?
冯嬷嬷:“……”
她能说啥?
……
“启禀王爷,南蛮府邸一切均已安排妥当。”燕七进来汇报。
燕恪瑾搁了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各郡守什么反应?”
燕七迟疑了片刻,才如实禀报:
“黔中、百濮两郡表现得很欢喜,还遣人送了厚礼;百桂郡比较沉默;百越、闽越两郡因为比其他三郡都富些,这几年越发变得不像话……
爷,不如干脆让小的抹了他们脖子算了!反正天高皇帝远,钦差都不稀得来这里。来了眼里也只有赋税。”
郡守三年一任,现任是去年调来的,见王爷暂失帝心,就出言不敬,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打着王爷的旗号乱涨赋税,中饱私囊,真以为王爷不知情。
要他说,干脆全部换成自己人,反正两年内消息传不到京中。
他铁相信自家王爷,绝对不会受困于南蛮。
两年后,要么奉旨要么杀回去,总之一定会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燕恪瑾轻嗤一声:“算了,刚来还是低调点,免得中了某些人的诡计。”
京中那边还有人等着揪他小辫子呢。老头子一天不退位,那人就一天不定心,还不是怕有变数。
“王爷……”燕七退下前,踌躇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
“是那位……”
燕七指指楼上,徐茵以及她身边伺候的人,被安顿在驿站三楼。
“十九说,她采买了整整十马车的东西,单调味料就买了一车,还有一车全是药材,还是寻常淘不到的上等药材。入了芙蓉郡,一路上还在打听粮价,似乎想大肆采购粮食,您说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恪瑾有点意外,不过也没放在心上:“随她去。”
大概是听信了外头的传闻,以为南蛮人穷鄙到火都不会生,吃的是生肉、喝的是兽血,身上穿的还是兽皮、草裙,怕了吧。
徐家庶女的为人,他通过线报了解过,无非是揣着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想让燕恪珩注意到她。虽然无脑的有些一言难尽,但如果他真不愿意,也有的是办法拒绝这桩婚事。
只是……与其让老头子赐个不知根底的人潜伏到他身边充眼线,那还不如就这个,起码她没脑子。
“阿嚏——”
徐茵吸吸鼻子,没感冒啊,怎么今天老打喷嚏?有人在骂她还是想她?
冯嬷嬷悄悄叮嘱丫鬟出去熬点汤药,别还没到南蛮,人先病倒了。
徐茵没在意,喝了口水继续低头研究刚买的《芙蓉郡地理志》。
其中有一页是芙蓉郡的舆图。其实就是地图,只不过不像后世地图描绘得那么详细清晰。
徐茵瞧着这芙蓉郡的轮廓,越看越觉得像桐城所在的湘省。
她不禁琢磨:假如芙蓉郡真的是湘省,那南蛮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