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把脏污擦掉了其实长得很白俊啊!干嘛要往自个脸上抹这玩意儿?这是炭吧?淋了雨全冲掉了!哈哈哈!”
徐茵一听,完蛋!
忘了脸上还化着妆!
雨一淋,可不就露馅了。
幸好,大家没往她性别上猜,这多亏了【万能声优】,模拟的男声跟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般无二。
既然发现了,徐茵也不再遮掩,趁雨水充沛,接了盆水把脸彻底洗干净,往后也省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偷偷摸摸补妆了。
大家看清她的真容,一个劲地夸:
“没想到是个俊小子!”
“难怪出门要抹炭,瞧这小脸白净的,跟个娘们似的!你要不出声,乍看还以为是个姑娘咧,哈哈哈!”
还有人甚至拿二郎一块儿打趣:
“比你二弟白俊多了!你们兄弟俩,大概一个随了娘一个随了爹吧?”
二郎不服气地鼻息哼唧两声。
徐茵好笑地摸摸他头。
三妹依偎到她怀里,示意她也要摸头。
徐茵索性解下她的小揪揪,重新给她梳了两个可爱清爽的包包头。
暂时落脚的山神庙,百年前据说也是香火极旺的庙宇,光正庙就建了三间,后方还有僧舍。
只不过时过境迁,如今成了破庙,僧舍已经颓败得完全不能住人了,正庙里也结满了蜘蛛网,外头下大雨、里头下小雨,但总比淋在雨里强。
五个衙役占据了一处不漏雨的位置,随手分配:“二十户一间,住不下就檐下凑合,敢生事想想你脖子上的脑袋!”
这话一出,谁还敢生事啊,避开漏雨严重的地方,家庭为单位挤作一团,换掉湿衣服报团取暖。
其中一个衙役用随身长刀把破庙里那些断腿桌椅砍成段,生了几堆火。
徐茵给自家寻了个角落,先铺了一层还没淋湿的草毡子,再铺上被褥。
两床被褥,卷在外头的那床淋湿了,里头这床还能用。
给俩崽子安顿好休息场所,她拿了个陶罐出来,开始熬药。
家有病患的灾民,眼明手快的,赶紧在徐茵落脚这间抢了个位置,速度慢的就只好去隔壁了。
等着徐茵熬夜的灾民见二郎懂事地拎了个小木桶去庙檐下接雨水,殷勤地接过了这活:“我来我来!你还是个孩子呢,快去歇着吧!”
“就是!这种活交给我们就好!”
徐茵看到了,就把葫芦递给二郎:“渴了喝这个,别喝雨水。哥哥熬了药就给你们做饭。”
顺便让他把包袱找出来,给三妹添件衣服。小丫头体质弱,下雨了有点降温,可别感冒了。
见二郎照顾妹妹去了,徐茵把水倒进瓦罐。
然后把淘洗干净的板蓝根、金银花、桔梗、柴胡、车前草等草药一一放入瓦罐。
手伸进去佯装拨弄草药,实则把草药换成了有退烧疗效、治疗风寒感冒效果较好的中成药颗粒。
随着水沸腾,颗粒渐渐在水里溶解,浓郁的药味弥漫开来。
坐得近的拼命耸着鼻子闻:“这是什么草药?一点都不苦!好像掺了糖一样,甜丝丝的。”
徐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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