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李安置好,一起去烧窑。
忙碌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王小虎挠着头万分不解:“什么烧窑?”
“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到了后山不久——
“哥哥!哥哥!不好了哥哥!”
二郎气呼呼地跑到后山告状:
“新来的那伙人,抢咱们的饮用水,还把咱们养在池子里的鱼抓光了!”
徐茵一听,忙问:“人有没有事?”
“峰叔和满仓叔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人多……”
“你三妹呢?还在梨花家?”
“对!”
“行,我知道了。”徐茵把二郎塞给王小虎,叮嘱了几句,“你留在这儿,暂时别下山。”
她一边扒拉着系统仓库里的防身工具,一边沿着山腰朝家跑。
到的时候,石峰正跟对方五六个人对打。
陈满仓扶着胳膊,好似受伤了。
自己这边,大部分劳动力在后山烧窑,小部分在耘田,石峰和陈满仓正好担柴下山,听到几个孩子哇哇哭,说鱼被抢了,才赶过来的。
“我俩到的时候,这帮畜生还想撞门进去偷东西!”陈满仓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一脸恨意。
他们好不容易撑起的家,差点就被这帮人毁了。
徐茵一听也光火了。
捡起地上的扁担,目露寒意:“峰哥你退开!”
“好嘞!”
石峰听到徐茵的声音,心中已然大定。
立马听话地闪到一边。
徐茵挥着扁担,像游戏里打地鼠一样,朝对方噼里啪啦一顿敲:
“偷?抢?可真行啊你们!”
“年纪轻轻、四肢健全,却只想着不劳而获!”
“既然觉得手脚多余,姑奶奶今天替你们收了得了!”
咦?
石峰看徐茵揍人看得正爽,忽然听到“姑奶奶”三字,心说英雄兄弟咋自称姑奶奶呢?还是说自己听错了?
他抠了抠耳朵,结果抠出老大一片耵聍:“……”
“啪!”
那厢,徐茵的扁担断了。
她喘着粗气,叉腰瞪着地上哀嚎的六人:“打疼了吗?记住了吗?下回还抢还偷吗?”
“不、不了。”
“大点声!没吃饱饭吗?”
“……饿三天了。”
“……”
徐茵长长叹了一声。
“你们回去清点一下,一共多少人,我给你们熬锅稀饭,烤些红薯,权当给你们接风洗尘吧!以后在一起开荒,希望别再干今天这种事了!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以后有了孩子,难道不怕被孩子知道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吗?还是想让你们的孩子跟你们一样?”
那六个人捧着脑袋低着头,呜呜哭起来。
“我们也不想啊……”
“我们饿啊……”
“断粮三天了……”
徐茵没好气地说:“是男人,就给我擦干眼泪!去两个人统计人数,两个人去拾柴,两个人烧火!”
六人一听,真要请他们喝粥吃红薯?
顾不得浑身疼痛,麻溜地爬起来,分头干活去了。
陈满仓扶着胳膊走过来:“英雄兄弟,你这是何必……”
“满仓叔,你胳膊怎么样?”徐茵迎上前,关心他的伤势。
“脱臼了,一会儿找石老爹给我按回去。”
“怎么按?这样吗?”
徐茵啪嗒一下,替他按回了脱臼的胳膊。
陈满仓:“……”
好、好了?
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石峰忍不住想笑。
很多事,明明那么麻烦、糟糕,可只要徐英雄在,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解决不了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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