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给付赡养费的。”
陈美娇得意的笑容一僵,完了被丈夫瞪了一眼。
“行了,说拆迁的事呢,你扯这个干嘛!带家宝到一边玩去,别打扰我们谈正事!”
陈美娇气呼呼地带着儿子退到旁边,闻到后背沾着的狗屎味,恶心得隔夜饭差点吐出来。这破地方打死她都不想再来第二趟。
徐爷爷冲着院门方向喊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拆迁的,街坊愿不愿意随他们,但你别想着让我去劝,我这张老脸还要呢。”
“老徐头,哪家开发商要来拆迁啊?”满月婶路过,听到这里好奇地插嘴问了句。
徐定国殷勤地回答她:“婶子,是蓝地。蓝地您听说过没有?”
“没有,一听就是个小开发商,名字都这么小里小气。”满月婶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定国:“……”
左邻右舍隔着院墙高声表态:
“老徐,你放心,我们都不同意!住了一辈子都习惯了,别说是抬头层高低、低头不着地的高层楼房,哪怕是金屋银屋都不换!”
“拆迁对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有什么好!像我堂兄弟,去年老屋动迁,他儿子儿媳拿钱的时候说得别提多好听,等老俩口真的搬去跟他们一起住了,天天看儿媳妇脸色。我估摸咱们这儿要是动迁,咱们这些老家伙也是这个下场。钱没了,屋丢了。”
“对!我们就要我们自己的老屋,哪儿都不去!开发商有钱了不起!咱们不想卖,难不成还按着咱们的头签字强卖啊?那我就去告他们!”
闻言,徐定国气得脸都青了。
老太太见不得儿子受委屈,心一狠,踹起院门:“死老头!给我开门!”
隔壁院子的大狗突然“汪汪汪”地狂吠起来,还拖着铁链跑到门口,朝徐定国一家龇牙咧嘴,好似随时要挣开铁链冲出来。
吓得徐家宝嗷嗷叫:“我怕狗!我怕狗!赶紧走!我不要在这里了!”
“好好好,咱们走!死老头!你就守着这破房子过吧!往后别想我们来照料你!躺医院都没人管你!”
老太太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拉着宝贝孙子逃出了胡同。
徐定国俩口子一个比一个糟心:陈美娇先前摔了一跤,沾到了狗屎;徐定国被大狗吓了一跳,崴到了脚,一瘸一拐离开的。
见徐爷爷兴致不高,徐茵蹲在他旁边,掰着手指算:“爷爷,听说兰花养得好能卖大钱,我给您养盆兰花,养老足矣!”
徐爷爷这才展露笑颜:“你以为兰花那么好养啊!老茅媳妇养了那么多年花草,都说养不好兰花。”
“您瞧着,孙女指定给您养一盆。”
徐爷爷被哄高兴了,提着她泡的养肺茶,去了顾老家,徐茵才回房安心看书。
“笃笃笃——”
窗户被叩了几下。
她抬头,笑了。
“今天不上班?”
“嗯。”顾晞瑾透过窗棱,递进来一盒冰淇淋,“调休。”
“我记得爷爷出去时,把院门带上了,你怎么进来的?”徐茵接过冰淇淋,不急着出去,倚在窗前和他聊天。
“翻墙进来的,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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