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这是怎么了?崴这么严重?”
七星大队的卫生所,就一位坐堂医生,是早年的赤脚大夫,岁数有点大了,徐茵曾听陈雷几个后生喊他冯爷爷。
遂跟着喊:“冯爷爷,他多半是骨折了,您会正骨吗?”
“我看看。”
冯大夫摸了摸许承瑾受伤的腿,神色肃然,稍一用力,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错节的骨头回归原位。
“还行,手没生!”
徐茵闻言一头黑线:合着您上手前压根没把握?那还不如我来呢!
“行了,骨头正位了,接下来贴几天膏药,别急着下地走就行。但这烧……”
冯大夫给许承瑾量了体温,发现烧到了40°,紧锁眉头道:“骨折确实会发热,但不至于烧这么高啊。”
徐茵问:“冯爷爷,服退烧药管用吗?”
“管用是管用,可我这里没有安乃近了。”冯大夫摊摊手叹了口气,“双桥大队的小胡答应帮我带,但迟迟没音讯,也不知道带回来没有……”
“管用就行,药我有。”
徐茵这时候顾不得了,摸出一颗退烧药。再烧下去,担心烧成傻子。
冯大夫:“……”
抽抽嘴角,啥也没说,把自己的搪瓷杯借给徐茵。
徐茵倒了杯水,实则换成了灵虚宗山泉水,轻轻捧着许承瑾的头,喂他吃药。
好在他人虽昏迷着,但下意识的吞咽反应还在,顺利喂他服下了药。
膏药徐茵有更好的,但退烧药咪咪小一粒,可以假装从裤兜里摸出来,膏药怎么摸?
只好先用冯大夫这里的。
另外,她还不知道他住哪儿。
可即便打听到了他的住处,也不放心这时候送他回去。
山上那个赵雪芳,没准还虎视眈眈地候着,送他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所以我说,长得太帅是一种原罪嘛!”
她一边给他贴膏药,一边吐槽。
冯大夫:“……”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儿?
这时,听得“哐啷”一声,徐老三推开大队部虚掩的门,风风火火闯进来。
“茵茵,我咋听兰兰说,你从山上背了个男人下来?”
徐茵:“……”
小妮子究竟怎么传话的?
“是不是这小子?”
徐老三看清竹榻上躺着的男人,愣了一下,语气软和了下来,“怎么是他?”
徐茵诧异道:“爹,你认识他?”
“倒也不算认识,就那天,新粮刚分下来,我不是挑着谷子去碾米,差点摔倒吗?就是他拉住了我,救了我和一筐谷子,他应该是分在第一生产队的知青。”
“老三你一说知青我倒是想起来了。”冯大夫拍了拍腿恍悟道,“我说看着这脸有几分熟悉,敢情是大队小学教高年级班的许知青啊,可受孩子们喜欢了。”
“他怎么了?”徐老三凑近看了许承瑾一眼,“还是说,闺女你把他怎么了?”
徐茵翻了个白眼:“我是救他的人好吧!”
“哦,我以为你急着找上门女婿,看到个长得好的,就把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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