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就轻轻磕碎了一个碗,拿着碎瓷片割绳子的另一头,没两下先把自己手割破了,血流了一地。
樾棱看着血眼睛更红了,哽咽着说,要不你先跑吧,栯阳头都没抬,使劲地磨绳子,樾棱就清清嗓子,开始大声地假装跟栯阳说些闲话,掩盖磨绳子的声音。
最后绳子系在床头柱子上的那端磨断了,来不及管樾棱脚上的,就直接带着绳子跑了。
从院子里跑的时候,鱼大强正好粗手粗脚,捏死了一条鱼,被鱼大海劈头盖脸地臭骂,再也不准他伸手捞鱼,只准看。
樾棱这几个月不知道是被打怕了性子被磨了好些,还是因为栯阳那明显对鱼大强的排斥,让她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绪,栯阳能明显感觉她对自己真心了很多。
是的,自从鱼大强摸走栯阳那五个渔晶币,她就排斥鱼大强了,再累再虚弱,也拒绝他抱她背她,宁愿睡地上也不要跟鱼大强挤门板床了,也不会主动跟鱼大强说话,饿的不行了,鱼大强不开口,他拿回来的食物她也不会吃。
两个小姑娘这回没有想着一下子跑出去村子,而是先挑着没什么人过的荒草地,扒开比她们人高两倍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顾不上疼顾不上怕地往山上跑,打算等天黑,或者干脆等几天,等村里人放弃找她们,再偷偷溜出去。
渔村的北边有座山,山脚下有稀稀拉拉几块开垦出来的田,庄稼更是稀稀拉拉,时常也有人去山上外围找点野菜野果,偶尔也能碰上野鸡什么的,但太少了。
饿急了的村民有时候也会越过那道十来米的自然缺口天堑,往深山走,但每次十个人进去没有一个人出来过,时间久了,各种传闻都有,也没人敢进去了,伍娘就时常过来采药草,栯阳跟着来过一次,在外围跟着采药草野菜。
已经是深冬了,村子里的人都不出海在家猫冬,或者去镇上找点活计,这山脚下的田地更是早盖了厚厚的雪,没人很安静。
两个小姑娘跑进了还有绿色的山上,半路上刚刚还有太阳的天又开始变了,不久就开始又下雪了,远远透过天空飘着的雪花,模糊看到有两个人正下山的样子,吓得赶紧躲进一个灌木丛。
那两人走近了,栯阳发现是伍娘跟尔东夫妻两,估计是趁闲上山找点药草的,两人路过灌木丛时,两个小姑娘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
栯阳眼角扫到樾棱脚上拿根绳子还在外面那不足半米宽的山道上,吓得眼睛都要出来了,樾棱也捂住了嘴。
突然,伍娘脚下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地上什么都没有了,却不期然地抬头望了一眼灌木丛,走在前头的尔东回头扶了她一下,问她怎么了。
伍娘回过头,顿了顿,摇头说:“没事,崴了下脚。我们快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