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行人就都抵达了学校,巴吉和丹增才让老师早早就等在学校门口了。虽然曲珍此时除了胸口被灵犀按的有些痛,别的已经完全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巴吉却还是将曲珍从卡车上背到了宿舍,让她先躺在床上。
而洛桑也将灵犀从卡车上抱了下来,她刚才飞快的跑,又爬卡车,用了力,现在腓骨和脚腕处又开始疼的有些厉害,洛桑担忧极了,想帮灵犀看看伤口,灵犀却把他拉住,问道:“洛桑,告诉我,为什么曲珍不愿意去医院检查?”
洛桑先将灵犀扶着坐在一边,这才跟她详细解释了一下,原来曲珍的爸爸,早年就是死在了甘孜县医院的手术台上,而且曲珍家里很贫困,当年高昂的手术费和住院费,是曲珍的妈妈卖光了家里所有的牦牛,还借了洛桑家里的钱,这才支付了的。
可没想到,如此的破釜沉舟,她的爸爸还是没有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曲珍和妈妈悲痛之余,日子却还是得过。洛桑爸爸很善良,跟曲珍妈妈说不需要还钱了,又看他们一家已经分毫不剩,到了连青稞面都买不起的地步,难以果腹,简直没法再继续生活下去,还送了一对怀着崽的牦牛给她们。
曲珍妈妈和曲珍这才熬过了那一劫,对洛桑一家千恩万谢。
曲珍在希望小学的时候就每天帮忙打扫卫生,有什么活都抢着干,长大后来了技艺园这边更是什么都抢着做。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些年每年靠着那对牦牛下崽,一次都没有冬宰过,仔细喂养着,平日里都省吃俭用,日子虽然艰难,但至少还能过得去,是断断不愿意再去医院,生怕欠了更多钱或者人情。
路灵犀听了,心被撕扯的生疼,的确,这些雪区的贫困家庭的孩子们去一次医院,如果没什么事,还好,一旦查出有什么问题,哪怕是我们平时眼中的小问题,都可能让他们倾家荡产。
毕竟,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普通一个月几千块的收入,在这里,就够这些贫困村中的贫困户一家人过几年了。曲珍家里曾经一整年的收入,也只有区区不足200块。
路灵犀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轻轻点了点头,洛桑知道她心里难过,也没再多说话,只是弯下腰轻轻查看着她的脚踝。
不一会儿,巴吉请了个藏医来到了学校,给曲珍看诊,把了脉却也说不准病因,只说气血不足,心脉不稳,开了几包藏药。
洛桑看天色已晚,曲珍也没再不舒服,他惦记着灵犀还没吃晚餐,而且刚折腾了一回,不知道伤处怎么样了,也就不耗着了。
他下午从县城回来时特意给车加满了油,于是,离开学校前,将这些日子因为灵犀的腿伤不方便,而且一直得携带轮椅,从而借用了好久的丹增老师的车还给了他,骑着自己的摩托,带灵犀回了自己的家。
灵犀则是因为刚才精神高度紧张有些累了,脚踝处也隐隐作痛,整个人无精打采地。洛桑直接将她从车上抱了进去将她放在沙发上,让她躺着休息一会儿,然后自己赶紧去做饭了。
他特意给她炖上了一锅她喜欢的羊肉煲,待锅沸腾了,转了小火,这才端着中药来到客厅,想让灵犀饭前把药喝了。
结果,到了客厅,却发现,灵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下午的事,她睡得不太安稳,秀眉紧蹙。洛桑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有些心疼。今天若不是他,曲珍妹妹……他简直不敢想象。
他拿了个薄毯给灵犀轻轻盖上,又转身取了包过来,翻出了今天周伯给灵犀开的草本膏药,跪在沙发边,小心翼翼帮她脱掉鞋袜,露出了白皙的脚踝,然后拿打火机将膏药背面加热,让膏药逐渐液化,稍微吹凉了些,然后赶紧将膏药帮灵犀贴了上去。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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