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来给你做。”
话罢,她又问道:“你识字么?”
林秀卿摇了摇头。
常宁惊讶:原来长得有学问,并不代表真的有学问哇!
“那你跟着我读书好了。”她拍手笑道,为自己的主意而开心。
“郡主,此人意欲谋害您,您竟还将他留在身边,此事是否欠妥?”被无视了半天的领兵侍卫出声道。
她噘噘嘴,一副极不满意的模样:“本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言既出多少马也难追,你先领命下去便是。”
领兵侍卫暗道“解脱”,连忙率领众人退下。如此,屋中便只剩下他二人。
常宁想到刚才那一幕,又是红了脸,好半天才说道:“我的书房不在此处。这几日功课惫懒,刚被长姊骂过呢,你可要好好学习,然后好好教我读书。”
林秀卿垂眸,淡淡应声。
于是,林秀卿和苏常宁便在府上过了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林秀卿嘴巴毒辣一时难改,初见还看不出什么端倪,越处久了,摸清了常宁的脾性,越是什么话都敢说。
常宁常常被气得小脸通红,又常被长姊教训要宽容,偏生一句话也没多说,转头便跑出府去玩了。
后来被她的狐朋狗友带去了青楼。
青楼小倌各个好看,她却打不起精神来,眼前总是浮现出林秀卿那张欠扁的脸。这脸的主人突然满脸怒色,一只手提过她的后颈,和老鹰抓小鸡似的拎着她离开了青楼。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一个堂堂郡主……怎可来这种地方?胡闹!”越是想着自己没来的后果,林秀卿越是气愤。
望着此刻笑得一脸开心的常宁,他直觉有哪里不大对劲。没细想,扯过常宁的衣袖便道:“回家学功课!夫子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又全给忘了!”
于是从此,二人一发生争吵,常宁便跑到青楼去躲避。每次看着林秀卿黑着脸过来接她回家,她便开心不已。
直到有一次,她突发奇想,在教坊中扮作歌女,要考验考验林秀卿是否能认出她来。无意间碰见了裴珏,见他样貌比林秀卿更甚,一时痴迷,却被骂作品行不端、其貌不扬。自视甚高的她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此时林秀卿赶来,见了她这副模样,黑着脸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小郡主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跟过去,好说歹说,又是发誓又是保证,还挨了一顿骂,才将林秀卿哄得阴转多云。从此,这教坊也就再也不敢去了。
不过,和裴珏的梁子也就此结下。
她翻墙盯梢追尾无恶不作,就是要找机会给裴珏点颜色看看。谁成想这货做事滴水不漏,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时机。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开始有传言,称她爱慕裴珏,芳心暗许,她实在没忍住,才有了后头那出,想逮着裴珏让他出出丑。谁料被黑衣人坏了事,这才作罢。
最近这几日,顾宁想要硬闯永福殿,还好她及时赶到拦下了她。常宁早就明白事情不对劲,便逼着李公公向她说明了情况,这才知晓瑶沧非但不在宫中,此刻还下落不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苏晔派重兵把守皇宫的这天,常宁与李公公也失去了联系,只听闻她的小叔叔逼迫李公公交出了一样什么宝贝,随后便扬长而去了。常宁与林秀卿商议后,准备静待时机,一有风吹草动,便赶去支援瑶沧。
可惜的是,自从东巷口那起苏晔带兵围住客栈的事件平息后,便再无瑶沧的半点消息。
又是一个大晴天。苏常宁正坐在外头赏着花吃着葡萄,日子过得是无比惬意。忽然便听下人来报:“郡主殿下,出大事了!”
她一个翻身坐起,激动道:“如何如何?是……那边有消息了吗?”关心的自然是瑶沧的信息。
下人眨巴眼,结巴道:“不……不是。”
“那还能有什么大事。”她噘嘴“哼”了一声,又是捏过一颗葡萄,轻轻塞进嘴里。
“回殿下话……是秀锦姑娘……她……她把厨房给炸了……”下人呐呐道。
“咳咳咳……”刚吞下葡萄呢,差点没给口水呛死:“你说什么?秀锦她……咳咳……又闯祸了?”
处了这么久,常宁才明白秀锦她爹为什么喜欢打她。是她爹太暴力了吗?不是,那还真不是。这秀锦是真的闹腾,活儿干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净给府上添乱,头天撵鸡第二日追狗,真把日子过得充实无比。她要是有个这么闹腾的熊孩子,依着她那外强中干的样子,估计屋顶都能给她掀翻去。
“前些日子不是叫人来修过了么?赶紧的再喊人来修!”常宁揉了揉眉毛,倍感头痛。
此刻,她忽然有点明白自己在长姊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