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就已经心有些乱了。
控制不住的乱。
病房内,段骄阳依旧昏迷中,而针水早已经注射过了,用药什么都用过了,可她就是不醒,还有依旧烧着。
完全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容昱谨上前,握住段骄阳的手,轻轻地喊了一声,“骄阳。”
手心传来滚烫感,他隐忍着神情,转头看向时琛,“为什么这么烫?”
这已经都不属于普通的高烧了。
时琛也是心急如焚,“是,一直退不下来。”
宁非扬都想哭了,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有这么担心害怕过,看着时琛,“你不是脑科医生吗?你不是圣手吗?你能医治别人,你怎么就看不好的一个发烧。”
时琛:“……”他也想啊!
但是检查表明,段骄阳就是普通的病毒感染啊,已经按着药剂的份量给她注射了针水。
甚至在一个小时前,也才结束了医生的头脑风暴会议,医院的其他医生都在笑他过度紧张,一个高烧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只有他和宁非扬明白,他们有多在乎段骄阳。
“是不是你们医院的药是假药?”宁非扬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宁非扬,你是不是神经病?”
“说了嘛,发烧也不是很严重的事,也许明天就……”
“也许明天就好了,是吗?”
这一次嘴快的宁非扬都来不及说话,坐在床旁握着段骄阳手的容昱谨冷声地开口。
冰冷的声音自降温度,也说不清什么缘故,大概就是气场碾压,众人听到容昱谨这一声反问,就是觉得后背出冷汗的感觉。
容昱谨伸手将段骄阳额头垫着毛巾的冰袋拿开,时琛给她做了物理降温的举止,但是也依旧治标不治本。
“换新的冰袋来。”他抬眼,将冰袋递给了宁非扬。
宁非扬结果,半会,才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听容昱谨的?
然而这会的容昱谨已经开始教训段家人。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一家人?”容昱谨讽刺地冷望段家人,他的视线扫过段老夫人,最后是停留在段振宏的身上。
“恩将仇报,过河拆桥,把不要脸发挥得淋漓尽致。”
段家其他人不知道段骄阳回归段家给段家带了什么利益,段振宏清楚得很!
段振宏被容昱谨意有所指的话给斥得老脸都差点一红,要不是脸皮厚,这会还真的撑不住。
“小谨啊……”
“段老夫人!”容昱谨面无表情地看着段老夫人,“我记得我上次就提醒,我与段家其他人不熟,请叫我容先生。”
小谨?她也配?
段老夫人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先生。”段振宏被他妈的话一打断,快速地进行了心理建设,露出一副痛心在乎的表情,“您这样说,真是太伤我们的心了,我们与骄阳血浓于水,我们都是很关心骄阳,若不关心,又怎么可能全家人都在此守夜等着骄阳醒来呢?”
“你们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本少爷我强留你们下来表现吗?”宁非扬直接拆穿他们。
段家所有人:“……”
“关心?是谁说要把咩咩带回家去?是谁说发烧不要紧,是谁说在家里与在医院都一个样?”宁非扬冷笑,“又是谁,自己不关心咩咩死活,又以一声声外人来跟我说,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