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我如何节哀?我见不到爸爸妈妈了,我回不了回家了,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这让她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她说完便站起来,跑过小溪,到洞口行李中寻出一条捆绑帐篷的绳子,她边哭边将长绳往树上扔。她想要吊死在树上,可能就回家了。
见她真想寻死,丁显放下小背篓跟着跑了过去,他努力劝解于她:“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柳芸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只一心求死:“我要回家,死也要回家。”她一用力,长绳被她扔在大树枝上,她将绳系好打成结,将头伸了进去。
她回头看了丁显一眼:“你赶紧走吧,一会我吊死的样子会吓着你。”
丁显慌得手脚无措地在她身边打着转,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她寻死。他听见此话心生感动,寻死之人还担忧恐会吓坏他人,其心大善。他鼓起勇气便上前拉着柳芸的双手,将她的头从绳里取出。
丁显对她说:“姑娘,既不畏死,何惧活?在下若高中得官,必帮姑娘寻亲。”
柳芸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熬到最后也是死,不如现在死了更轻松。”
“车到山前必有路,姑娘大可不必过于担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消极的说道:“是呀,天意弄人,莫名其妙将我扔到此处,在我快走投无路时,又派个人来搭救我。还不如就不要派人来救我。”
丁显见她已没有先前的那样冲动,也坐了下来,他打了几个喷嚏。柳芸见他衣衫湿透容易感冒,她便将柴火又堆在一处,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火。
她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将衣服脱了烤干,别生病了影响你考试。”
丁显脸红着说:“衣衫不整有伤风化。”他又看了一眼柳芸露臂露脚露胸的打扮,脸更红了。
柳芸瘪了一下嘴:“迂腐,你宁可生病?宁可不参加考试?”
丁显摇头:“自然不愿。”
“那你就脱了烤衣服呀,还怕我吃了你?”
丁显期期艾艾地道:“学生已自小订亲,家有未婚妻。”
柳芸疑惑问:“这与你脱衣烤干有什么关系?”
丁显脸红着低下了头不吭声。柳芸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她噗嗤一下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古人真是有意思,她调侃道:“你怕我看了你身子后,就要嫁给你?”
丁显看了她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显:难道不是这样吗?
柳芸继续逗他:“我刚才将你从小河里救出来,你刚才拉了我的双手,这都算肌肤之亲了吧?”
丁显脸红成了赤色,他结巴地道:“救,救人,权,权宜之计。”
柳芸冷哼了一下:“虚伪。”
丁显觉得此女子也说得对,碰了手就是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碰了她的手,自己应该对她负责。
丁显抬头道:“学生愿意负责,只是学生自小已订亲,有了未婚妻,你若……”
柳芸睁大眼看着他:“想我给你做妾?”
丁显点头:“别无他法。”
柳芸气笑了:“做你的梦吧。你就八人大轿抬我给你做妻都不能,还妾室,那我不如直接死了更好。”
丁显完全被此女搞懵了,你到底要不要我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