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一个小村,此村名余家村。带路的衙役给柳芸说道:“此村有五十二户人家,多是余姓,算起来村里人都是同祖一宗。”
柳芸学骑马不成,还惊了马,现在她还心有余悸,一路步行跟着衙役到了余家村。
一行人在余家村口下了马,里正得到消息匆忙跑到村口来接衙役,他一见来了一队人马便愣住了。衙役对里正道:“这些是从应天府来的官爷,在半道上遇上,他们想来看一下案子。”
里正听闻是从应天府前来的官爷,就要下跪,柳芸冲他道:“不必跪了,现在又没人穿官服。”里正冲着各位弯腰作揖。
朱守林与徐增寿从马车上下来,柳芸朝朱守林看了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提着长剑。
徐增寿右手摇着一把纸扇,左手用手帕擦了额头上的汗:“找个凉爽点的地坐着说话。”
里正恭敬地带路:“各位官爷请去族长家坐坐。”
余家村坐南朝北,族长家在村的中轴上,他家是所三进四合老宅。其他的人家都挨着中轴向外而建,房舍明显相差甚远。
里正边走边向大家解释:“族长是余家长房,继承祖屋,长房的长子前去应天府跑生意,次子在家打理家业。”
柳芸听闻恍然大悟,原来长房才能住祖屋,怪不得族长的宅子是村里最气派的。
徐增寿听了不以为然地道:“能者居之,长嫡之分实为不公。”
众人虽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合规举,但无人敢驳。
柳芸想,怪不得你以后会做出那等事来。
柳芸若有所指的道:“祖宗定下的规矩自有他的道理。”
徐增寿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走进了族长家。朱守林跟在他身后,柳芸看他背着的手上缠着一条白手帕,心生内疚。她走到朱守林身边,轻轻地问:“大人,让我帮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吧?”
朱守林听她说这话,后背上的伤口又像是有风吹过,他害怕这种感觉,他冷漠的摇摇头:“不用。”见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柳芸只能作罢。
头发花白的族长被一名年轻男子搀扶着,站在大门口迎客人。一番行礼和一通客套话后,大家才进了院子。徐增寿见院子凉爽,便在院子里寻了一处坐了下来:“就在此处说话吧。里正来说说那个案子。”
里正恭敬地行了一礼,站着将村子里昨夜发生的案子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今晨,村民余七前去黄家拿农具,为黄家的田土翻地。可是他怎么也叫不开门,他心生疑惑,因为他们是头一天就约好这个时辰的。他见黄家的狗也不叫,人也没声,便去了隔壁家借了一个梯子,爬上黄家的院墙上查看。他先是看见狗死在院里,再见房门大开,心里便有不好之感。于是,他叫上隔壁家的余富,两人一起翻墙进入了黄家,他们刚走进大门便被吓得跑了出来,开了院子门就惊恐大叫:死人了,黄家人被杀了。
随后村里人都惊慌失措地涌向黄家,大家看见黄家老少四人,被人杀死在正厅。小的也前去看了,四人死得好惨,全身都是血。随后,小的关上了黄家门,让余七在大门处守着,小的便前去府衙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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