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她,否则,哼”
郭捕头忙道:“大人,在下不敢。柳大人有本事,人又好,在下很尊重柳大人。”
“嗯,那就好。”
待徐增寿离开后,柳芸带着两人前往豆子胡同。郭捕头在洪武门看到一车一车的箱子往官里运,押货的全是清一色着黑袍的锦衣卫。
他兴奋地道:“我的娘耶,贺家昨儿被抄家了,那家伙的,锦衣卫抄了一夜呀……”
肖五递眼神他也没看见,他继续在那对柳芸道:“大人你看,这一车一车的是多少的宝物?恐怕内库都没他家宝物多。”
肖五只能让他说,反正不是自己说出来的,大人也怪不得自己。
这一路上,郭捕头没提一下豆子胡同的那个案子,就在那说贺家抄了后会抄哪家。柳芸在心里暗想,我也想知道是哪家。
三人走进豆子胡同,就见一名着素服的女子蹲在文氏的门口处插着香,正点火烧冥纸。边上有几人皱着眉头看着,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开口赶人。
昨日那申氏也开着门站在外,她看柳芸三人忙恭敬行礼:“妾身见过三位大人。”
胡同里的人纷纷抬头,见来者是官差,忙行礼:“草民见过三位大人。”
那名素服女子站了起来,她大概也二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端正。她脸上挂着泪珠,看来此女子是花氏,文氏的闺蜜。
柳芸对郭捕头道:“将文氏的家打开,进去看看。”
郭捕头指了指门口的香纸对花氏道:“以后别在此烧这些,着火了你拿命来陪?”这全都是木房,一着火那就是烧一片街。
花氏忙应:“是大人,妾身再不敢了。”她伸出脚将点着的火一一灭了。
郭捕头伸手将封纸揭开,用身上的钥匙将门打开,他推开门让柳芸一同进去。柳芸踏进室内,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差点吐了。她忙掏出手帕捂着嘴,四下打量着室内的位置。
这是很简陋的房,院落也没有,一进门便是厅,摆着一张方木桌,桌上还有些布料和各色的线。厅中间有一滩已变了色的血迹。厅的左边是一间小卧房,里面只摆下一张简易的床,床上还收拾得整齐干净,床正对着有一扇窗户。窗户外是一处很窄的道,可通隔壁。
右边是厨房,上面摆着食物,还有半碗饭。看这样子此女子正在吃饭,有人来了,她放下碗去开的门。若是当时有人从窗口进来,女子必会大叫,隔壁有人能听见。
厨房也有一个窗,柳芸细细看了一下,窗户里外都能打开,窗子是木格子,上面的窗纸早已破损不堪。柳芸在窗子的右下角看到一个血印,她向外张望了一下,外面也是很窄的一条道。
柳芸问:“这条道通何处?”
花氏跟在身边,她轻声道:“隔壁的麻子胡同。”
柳芸问她:“你走过?”
她点头:“有时赶回家就从这个窗翻出去,几步就到家了。”
柳芸走到室内血迹的地方四下打量,附近墙上四处飞溅有血迹。柳芸问郭捕头:“凶案是刀?”
郭捕头拍了一下自己腰上带着的刀道:“死者伤口又深又长,这种刀能划出那样的伤口。”
“身中几刀?”
“哎哟,别提了,就像是有仇一样,死者左右脸各一刀,脖子一刀,身子数刀。”
花氏泣声道:“妾身进房里看见文姐全身血淋淋的躺地上。不知是谁那么凶残呀,下手这么的狠。”
柳芸示意她跟着自己出房门,郭捕头也肖五也跟了出来。外面站着几位妇女,看开着的房门,都是左邻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