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芸道:“从她们的对骂里能听出不少东西来。”
柳芸见胡同的其他女子都纠缠申氏去了,便叫花氏:“花氏过这边来,本官问你话。”
花氏红着脸,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走到柳芸傍:“大人,想问妾身何话。”
“文氏的夫君死了多久?因何而死?”
“快五年了,他夫君喝花酒时掉秦淮河淹死了。”
“事后李家有给文氏安家银子吗?”
花氏悄悄道:“给了不少,不让说。”
柳芸也轻轻问:“为何?”
花氏看了四周,见几个女人越吵越凶没人注意她:“听文姐说,她夫君知道了主人的什么事。她还告诉妾身,让妾身劝自己的夫君别管主人的事。否则招大灾,如她一样无依无靠。”
柳芸问她:“你同你夫君提过此事吗?”
花氏点头:“前两日晚上夜食时,妾身就告诉夫君了,夫君让妾身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柳芸暗想:前两日你告诉你夫君,昨天她就被人杀死,文氏明显被人灭口。加上若是真如申氏所骂那样,文氏带着花氏做暗娼,花氏那做侍卫的丈夫在灭口时,才会在文氏脸上划几刀泄愤。
柳芸对花氏道:“今儿,你没说,本官也没听见。你听他的,再也不要提起此事。”
花氏忙点头,她抬起头问:“大人,文姐她人那么好又没得罪人,谁会杀她?”
柳芸转移话题:“你给本官说实话,你俩人平日里是不是做暗娼?本官可是锦衣卫,什么都能查到,你说了本官会保密。”
花氏慌张的四下看了看:“大人可要保密,妾身夫君知道了可不得了。是文姐一直都在做,有次妾身被夫君打了,来文姐处哭诉。她就说,他常打你又在外玩女人,你也各自寻点乐子也不枉活一场。她那天就将自己的客人给了妾身,客人给的银子也给了妾身,后来……”
柳芸问:“你们接的都是附近胡同的男子?”
花氏点头。
“他们都在李家做事,你不怕他们说与你夫君知晓?”
“哪能,他们只是寻欢,不会说出去。”
“你夫君来文氏这寻过欢吗?”
花氏哼了一声:“他哪少得了,他有一次白日来敲门,妾身刚好接了位客。文姐让我赶紧从窗口跑回了家。那位客人还笑道,今日让你夫君拿着银子嫖自己家的妻室。”
柳芸复杂地看着她:报复在外花天酒地的男人,让自己也堕落,这实在是两败俱伤的事。
柳芸看着那几位还在吵架的女子,她有些好奇,申氏的夫君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位:“申氏的夫君也去?”
“那没有,他是唯一没来的男子。”
“他与文氏订过亲?”
“两人自小订亲。他过去是李家的长随,一来二去的看上了贺家四小姐身边的申氏,申氏被发卖时,他向主人说情,主人出面买了申氏,送给了他为妻室。文姐就同他退了亲另寻了一位男子。他后见文姐过得不好,有些自责,常照顾她。”
“申氏的夫君是长随,又为何去做掌柜?”
“听夫君说,是贺四小姐让主人照顾她申氏夫妻,主人便让他不做长随,做了掌柜。”
柳芸对她道:“今日之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你俩人做的事就瞒不住。”说完她招呼肖五与郭捕头离开。
花氏看着三人离开的背景,自言自语道:这位大人问了这么多,为何不问主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