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箭矢又不能破甲,步卒近战,我军刀盾难以抵挡宋军的长枪大斧,除了用铁鹞子直接冲阵,小弟确实想不出其他办法。
仁多保忠点点头说道:宋军步卒本来就远胜于我,自章楶到陕西以来,宋军重甲步卒也多起来了,现在神臂弩也多了,还有宋军的弓力也强于我军,步卒对抗,我军本就不是对手,只是我不明白,你也算与宋军交手多年了,岂不知宋军极善守城,割踏寨又是易守难攻,顿大军于坚城之下,兵家之大忌也!
仁多洗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兄,刚开始交手,小弟也想适可而止的,但是我看宋军守城之军,射术不加,器甲不全,好像不像禁军,倒像征发而来的乡兵,故而
仁多保忠笑着说道:故而你想一鼓作气,直接登城,押上了全军,没想到章楶和王文郁将刀斧手藏起来,此刻才上城了,是吧?
仁多洗忠点点头说道:不光如此,宋军之中还有两营射术极佳的士卒,也跟着上城,几轮箭雨下来,就将我军上城的士卒全部射杀,连梁王遣铁鹞子下马步战,都被射杀,端的是十分厉害。
仁多保忠笑笑说道:那是章楶的宣抚司亲兵,宋军的骑兵如何?我听说这次你们 和白梃兵交上手了。
仁多洗忠说道:宋军骑兵也丝毫不逊于我军,马术、骑术都不错,尤其是白梃兵,又着重甲,一般的骑弓难以射透,加之宋军骑兵马甲也优于我军,白梃兵要强于我军,就算是对上铁鹞子,胜负也在五五之数,不过宋军的马匹不如我军,倒是难以改变。
仁多保忠笑道:这是自然,宋军之前无甚马匹,现今得了熙河路,可以青唐获取战马,青唐战马丝毫不逊色于河套马,不出几年,宋军的骑兵会大有进展的。仁多保忠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弟啊,此次宋夏和议,恐怕不会有多长时间的,到时候宋军一定会继续用兵的。
仁多洗忠笑道:大兄说的是,宋夏之间,本来就是打打停停的,这百年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仁多保忠说道:这次不同了,就拿我静塞军司来说吧,下次宋军从割踏寨出兵,直捣韦州,就麻烦了。
仁多洗忠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有大兄坐镇韦州,谅宋军不能奈我静塞军司何。对于自己的大兄,仁多洗忠充满信心,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西夏第一名将,就算是和野利氏那几位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宋军当年五路伐夏,不也是功败垂成。
仁多保忠不这样想,作为名将,他的洞察力非比寻常,他已经发现了,宋军的骑兵越来越强,尤其是白梃兵上规模后,沿边各军司骑兵对抗已经很难取胜了,再加上现在章楶在陕西威望极高,又是宣抚司,统管诸路,宋军终于有了统一指挥,不像过去,诸路各行其是,下次对西夏用兵,胜负殊难预判,就算西夏惨胜,又能扛得住宋军几次五路伐夏呢?看着对自己一脸信任的小弟,仁多保忠笑了笑说道:我们也几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日不醉不归,让大兄看看你是不是我们党项男儿里的雄鹰。
说罢拉起仁多洗忠去到院里,吩咐下人准备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