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州城,收到高达命令的童贯正准备离开韦州。仁多保忠赶来送行,仁多保忠说道:“童都知何必如此心急,两国商议,总归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若是不能令都知满意,还可以商量嘛,不必急于一时。”
童贯苦笑道:“仁多将军,某何尝不想早日达成协议,两国和好呢?只是贵国怕是不太了解官家,官家向来雷厉风行,而且贵国素无信义,如此迁延,官家必然大怒,贵国国主何其不智也!”
童贯这么说,仁多保忠也只得默默起身送童贯,心中也是恼怒李乾顺的轻佻,本来好不容易取得的喘息之机,结果被李乾顺葬送了,眼下虽然宋军不太可能对西夏大动干戈,但是就是不停的袭扰也够西夏喝一壶的。仁多保忠只得默默的护送童贯,快入宋境时,童贯低声说道:“高提举传信来说,我军敬仰仁多将军,不会袭扰静塞军司和仁多泉城的,还请仁多将军放心!”
仁多保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宋军的阳谋,只得苦笑着说道:“高提举果然是个妙人,本将要是有机会,一定当面致谢!”
童贯笑道:“仁多将军勿虑,会有相见之日的!”宋军已经在边境迎接童贯了,仁多保忠拱手说道:“童都知,山高水长,再有相见之日!”
童贯也拱拱手回去了,回到统军使衙门,仁多保忠立刻布置起来,整个静塞军司的各处关隘城池都被仁多保忠布置了起来,同时还知会嘉宁军司李察哥处。
兰州,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司衙门,王厚召集帐下诸将议事,王厚取出枢密院的命令说道:“西贼素无信义,反复无常,之前与大宋和议,答应岁贡马匹五千,然我大军退后,其拒不履行,官家旨意,自即日起断绝与西贼一切贸易,沿边诸路戒备,向西贼境内派出硬探,察看西贼动向。”
一众宋军将领纷纷请战,王厚看着神色有些尴尬的仁多楚清,笑着说道:“仁多都监,官家感念仁多都监弃暗投明,有功于国,且尊兄仁多统军当世名将,官家怜惜之,故特旨诫谕诸军,勿袭扰仁多泉城和静塞军司!”
仁多楚清还在发愣,姚雄轻轻推了他一把,提醒道:仁多都监,还不谢恩!
仁多楚清赶紧起身朝着东京方向跪下行礼,说道:“官家待臣及臣兄,可谓山高海厚之恩,仁多楚清没齿难忘,若有半分对不起官家之事,甘堕地狱,阖家尽诛!”说罢仁多楚清向王厚请战道:“还请经略大人准允,末将前去袭扰,末将生长于此,附近山河地形、西贼守将,末将熟稔,还请大人准允!”
王厚想了想,再和姚雄对视一眼,说道:“这样,姚副帅带本路马军及硬探,仁多将军带本部蕃落马军,前往西贼境内查探,一是看看西贼诸军动向,二来是招徕西贼境内愿意到我熙河路来的牧民。”熙河路缺什么,最缺的就是人,除了本地驻泊禁军以外,几乎没什么汉人,这里接近高原,气候恶劣,根本没多少人愿意到这里来的。
同样的事情,在陕西诸路和河东麟府路发生着,种师中、范纯粹等人都在拣选精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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