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不满,到时候事情更难以收拾。
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司衙署,王厚一身青袍,正在书房看书。他的亲兵统制正在向他汇报着:“王帅,刘法已经入城了,高永年领着着人去迎接了。刘法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了。”
王厚正在看书,头也不抬的说道:“倒是有几分胆色,不愧是西军中难得的勇将。一会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刘帅。令亲兵整顿,不要堕了我熙河精兵威名。”
高永年领着刘法来到经略安抚使司衙署,发现安抚司亲兵全都着甲站立,刘法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帮亲兵,都是老卒,个个身强力壮,可不是都门禁军那种绣花枕头,皮肤黝黑,目光锐利,一身甲胄上还有战损的痕迹,这帮亲兵绝对是百战精锐。
刘法对高永年说道:“看来王帅的熙河精兵,确实不凡。”
高永年点点头,上前去通报,刘法就在仪门外等候,不一会王厚的亲兵统制就过来请刘法到二堂相见。刘法整理着装,在二堂外唱名:“末将刘法,拜见王帅!”
王厚在二堂内听见了,只是笑笑,高声说道:“刘帅不必多礼,还请进来吧!”
刘法这才进来,向王厚行了大礼说道:“末将刘法,见过王帅。”王厚坦然受了刘法大礼,这才缓缓说道:“刘帅也是专阃一方的大员,何必行此大礼?被台谏知道了,岂不是要弹劾本帅专横跋扈了?”
刘法这才抬起头观察王厚,王厚已经年近五十,大半辈子都在这熙河路上,皮肤已经被晒的黝黑,但是并不像武夫一样膀大腰圆,一身青衫,倒像个教书的夫子。
王厚将书放下,仔细端详着刘法,他想知道官家为什么任用此人,勇武吗?西军勇将如过江之鲫,以勇武敢战闻名的车载斗量,这不足以让官家任命他为陇右都护。一想到自己父子两代辛苦经营,要经略青唐的战略,现在却是由此人来实现,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起。
王厚将书卷起,淡淡的问道:“本帅在熙河路,都已经听说过刘帅的威名了。但是青唐可不是陕西,地势极高,山岳河谷纵横,刘帅打算如何经略青唐啊?”
王厚早就盘算好了,要是这刘法真是个只知道蛮干的武夫,自己一面卡住陇右的辎重,一面立刻赶赴东京,就算是这顶乌纱不要了,也绝不能让一个莽夫毁了他们父子两代的谋划。
刘法恭敬的说道:“某不过河东蕃将耳,些许浮名,传入官家耳中,官家错爱,令某都护陇右。才微略小,不足以担此重任。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论对青唐的了解,无出王帅之右的。某此来就是求教于王帅的。”
说罢掏出种师中的书信,递给王厚说道:“王帅,这是种帅托末将带来的书信。”
王厚打开书信看了后,轻轻一笑说道:“种端孺不如乃兄多矣!以为本帅是何许人也?置国事于不顾吗?”
说罢看着刘法说道:”先说说你怎么打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