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玉尘隐世后不久就冒出了个镜花水月,这不巧了吗?”满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消息散出去,能利用的人自然会利用。”
瓐一望着满月,道:“这么做对姑娘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有趣而已。”
“有趣……”侧躺在床上的男人咀嚼着这二字,又是一声轻笑:“未曾想到一介侠士乌啼月,竟是如此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物。”
满月心里咯噔一下,将匕首抓得更紧了。
她的身份被识破了。
罢了,若他真是临风阁阁主,恐怕没什么不知道的,她不能因被他点破就乱了阵脚。
只是本想利用他身份要挟,这算盘怕是要落空。
面前女子被打乱的呼吸即刻平静下来,瓐一笑意更浓:“是我小看你了。”
忽然示弱,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满月的警惕又提高了些。
“你方才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有一点错了。”瓐一笑道:“我请你上船并非因我早已打算利用你。”瓐一悠悠道:“我是不忍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死在我眼前。”
“你说的什么胡话?”满月微微眯起眼睛。
“你若真进了那说书先生的屋子,想是早已被沉尸江中,更糟糕的是尸骨无存了。”
满月一时没说话。他知道她在跟踪说书先生?他知道说书先生的身份?
“那个说书先生是谁?”
“想知道?”瓐一问道。
他虽未看匕首,满月却知她不得不将这刀刃拿离他的脖颈。
虽然她也可以装傻,但此刻还是情报更重要。
知道说书先生背后是哪方势力,她就能抢先一步下手。哪怕她做不到,能告知薛鉴禄,让他小心些也好。
人说临风阁阁主掌握天下大小情报,她倒要看看瓐一这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收回匕首,满月从床上下来了,又听瓐一说道:“还没解穴。”
“你说完就解。”
“我要说的可多,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身子都要僵了。若是我真想跑,唤一声凛华她便会来。”瓐一打了个哈欠:“听说你已领教过御茶的力气,她们俩是货真价实的亲姐妹。”
满月:“……”
这只会动嘴的小贼真是卑鄙!她腹诽道,还是解了他的穴道。
瓐一朝她笑了笑,翻身而起,落地走到桌旁。他走到一旁小桌旁,翻过两个杯子,拿起桌上酒壶,往杯中倒满了酒。
纤长手指拿起小酒杯,酒水碰了碰唇,瓐一转向满月道:“这酒还热。”
“我不喝酒。”满月立在一旁,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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