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来,传出去,对你们老爷也没什么好处。”说完摆出一副绝不退让的神情。
为首大汉瞧见这样,打也不能打,放也不能放,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对张德生说道
“这事小的也做不了主,小的只是个护院,只有去禀告我家员外了,请我家员外开这个金口,敢问这位老爷,您贵姓?”
“告诉你家老爷,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晋,张德生,靖宁府人士,光绪十七年辛卯科湖南乡试举子,我们就在这买醉楼上等着,你去问吧!”
为首大汉点了几个人在买醉楼下看着,一路小跑回去找自家员外。
“三儿,扶起这位大姐,我们去买醉楼等着”
“好的,老爷,大婶,我扶下您。”
“谢谢你小兄弟,诶……,要不是你两位今日搭救,只怕我母女今日就丧命于此了啊”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几人一路走来,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似乎是瘟疫上门,又怕惹祸上身,走到买醉楼门口,跑堂的小二赶紧出来又是作揖又是弯腰,只差磕头相求,连刚刚的饭钱都免了,只请几人不要进楼,免得给酒楼带来灾祸,张德生见状也不强求,带着三人席地做在旁边的台阶上,只是感叹一句“世风日下啊!”
“大姐,你们口中的蒋员外是何许人,为何这清潭镇似乎人人都怕他。”
“回老爷,起先这蒋员外是何人我们也不知,只是当初见他和颜悦色的与我们订契约,还带着我和兰儿去棺材铺跟老板谈价,我只当是好人,那知……哎,也怪我事先不打听清楚,事后我才知道,这蒋员外是这清潭镇有名的恶霸,镇外不但有几百亩良田,镇内还开着一家妓寨与赌馆,平时还养着些打手,这镇上,提起蒋员外没有不怕的,每年都会害的清潭镇上一些人家破人亡。”
“这蒋员外如此横行霸道,难道官府就不管吗?”小三子有些义愤填膺道
“哼,如何管?听闻,这蒋员外以前只是清潭镇上的一泼皮混混,只因家中有个姐姐长的美貌,嫁与了湘阴县主簿为妾,仗着姐夫的势才发起来的,官官相互,谁会来管他。”
“如此说来,此事就难了啊!”张德生叹道,“这湘阴主簿放任家人如此行事,知县大人和本地乡绅都不管吗?”
“我听原来替兰儿爹看病的郎中说,这湘阴主簿名叫王运显,是本地大族王家的长子,王家老爷子很多年前中过举人,只是长子没有才学,就花钱买了个监生,一步步买上去的,王家老爷子后来去世,都以为王家要败落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幼子前几年也中了举,他们这一门出过两个举人,在士绅中影响很大,这蒋员外平时欺男霸女也不敢对士绅下手,专挑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就没人管他。”
“真是岂有此理……我大清朝怎就到了如此地步,任由这些人鱼肉百姓,哎……”张德生有些无奈,国家落到如此地步,世间不平事也不是自己能管的过来的,他只是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世道,我一个书生能干什么?
张德生站起来踱步道“你刚刚说王家有个幼子几年前中举,可曾知道姓谁,名谁?是哪年哪科中的举?”
“哎呦,老爷,这我咋知道,我一个民妇也不懂你们读书人说的那些事。”
张德生踱着步,边走嘴里边念叨着“王运显,王运伦,王运显……,王运伦……运显,运伦,圣伦者,而显达,奉法者,而明智。圣伦,显达……”张德生有些严肃的对着年长妇女道“大姐,我来问你,王家幼子可是名叫王运伦?”
“老爷,这……这我真不知道,那个啷中也没说过,只是说了蒋员外的靠山叫王运显,其他事,我也不知道啊……。”
张德生一屁股坐到石台上,叹道“这事能不能善了,就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