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殿,极尽奢华,白晴依挺着僵直的背,听着萦绕在耳畔庄严的钟鼓声,呼吸渐渐紊乱。
她的身畔站着陌生至极的他,明明隔的极近,可是却又仿佛隔了千万里,只让她感觉到了冷漠。
拜堂的过程冗杂而漫长,不消多时,她便已经有些辨不清方向和时辰。
头上的红纱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偶尔露出她如瓷般精致的下巴,映着鲜艳的红,分外惹眼。
“太后驾到....”临近傍晚,大礼即将结束,庄严而华丽的凤辇停在了承欢殿外。
整个承欢殿立刻陷入了寂静之中,钟鼓声,交谈声,通通安静了下来。听着那一行有些缓慢的脚步声,白晴依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手上的红绸一松,白晴依下意识的垂目看去,只见玄皇转过身快步走向太后,口中道:“母后,您身子不适,怎不在宫中歇息。”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南宫墨夜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粗犷,反而低沉清晰,透着一股淡淡的凉意。似曾相识
“今日是我儿大婚之日,为母的怎能不到,况且,哀家对这晴依公主可是好奇的紧啊。”太后语调含笑,在宫人和耀皇的搀扶下缓步走上了主座。她的声音很是温婉,若不是知晓她已年过四十,白晴依只怕会以为她不过双十年华。
白晴依虽然红纱遮面,但当太后从她身侧走过之时,她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太后艰难的行步,不由得心头一惊,随即行了跪拜大礼:“古月国国公主,晴依,见过太后娘娘。”
坐在主座上,太后嘴角含笑,一只涂满丹寇手轻轻了摆了摆,柔声道:“怎还叫太后,依儿日后便是哀家的儿媳,跟着夜儿叫哀家母后便是。”
白晴依微微抬头,透过薄纱看向太后,虽看不真切,但是却能感觉到她温暖的笑容,当即心头一暖,微笑道:“是,母后。”
听得她这么干脆的叫出母后二字,南宫墨夜的脸色明显深沉了几分,他冷冷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晴依,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
太后到来的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便因为身体不适离开了承欢殿。
天色已擦黑,宫中点起了一串串红色的喜字灯笼,放眼望去,十分壮观。大礼便在这微红的光芒中落下了帷幕。
半个时辰后,喧嚣淡去,白晴依坐在冰冷却柔软的床畔,垂眸看着自己的足尖,思绪纷乱。
玉寰宫,玄皇赐予她的宫殿,便是她日后的栖身之所。
红烛暧暧,光影重重,房间里燃着宫里御用的欢喜香,香味清甜中透着妩媚,是皇帝临幸妃子时用来提高情欲的香料。
光影下,白晴依一身红裙,拖曳在地,柔软而纤细的腰肢投下了优美的剪影,分外迷人。
忽然,门外响起了稳健的脚步声,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颀长的身影进入了屋内,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可人儿,嘴角的不屑越加明显。
光影微微跳动了几下,映得南宫墨夜俊朗的面容忽明忽灭,淡漠的眸光将白晴依的紧张看的分明,笑意渐渐蔓延开来。
脚步声原来越近,白晴依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眉头微微蹙着,美眸中流转着一丝不安。
南宫墨夜随意的抬手,正欲揭去她头上的红纱,却被她偏转头躲了开。
手在半空僵了一会,他笑意更浓,挑了挑剑眉,淡漠道:“你怕朕?”
白晴依心下一紧,沉默了片刻,温柔软糯的嗓音响起:“玄皇崇高,臣妾不过是个弱质女流,自然是怕的。”
话音刚刚落下,她只觉得面上一凉,头上的红纱便已被南宫墨夜一把扯下。
把玩着手中带着余香的红纱,南宫墨夜一手钳住了白晴依光洁的下巴,缓缓道:“怕?你是怕嫁与朕,还是怕古月国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白晴依看着熟悉得人:“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瞬间就红了眼眶”问道:“墨夜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明明答应了你会来娶我,你为什么要背弃我们的誓言?”
南宫墨夜听着她的控诉就像梦里那般,焦躁难忍到:“公主莫不是怕来到这就失宠,想和本皇套近乎?可惜了朕不吃你那套”怕我灭了你古月国是么
面色一变,白晴依美眸含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镇定道:“玄皇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必定不会更改。”
心里得痛却无以复加,为什么在他得眼中看不见一丝曾经得温柔,却满眼都是不屑,为什么会这样
见她这般镇定,南宫墨夜忽而来了兴致,他摩挲着她的下巴,凑近了脸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久闻晴依公主貌美若仙,天下间无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强烈的男子气息涌入鼻尖,白晴依面色微红,心里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空气里欢喜香越来越浓,适时的挑弄着她的心。
可他得心也不可否认得跳动了起来。他并未在那日城中之前见过她,为何她会那般伤心得与他控诉
灯影微微跳动,白晴依呼吸渐渐急促,酡红的面庞泛着醉人的光泽,一双美眸含着心痛薄怒直视着南宫墨夜俊朗冷厉的面容,虽嗔,却更显娇美。
南宫墨夜摩挲着她的下巴,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眼底滑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盛传晴依公主天资聪绝乃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依朕看,不过尔尔。”视线游离在她的面庞,最后定格在她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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