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这话,他直接调转身子,大步流星的离去。
老头呆立当场,目光恍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直接追了过去:“大师,大师……”
郑少秋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跟我来吧。”
十分钟之后,一座装修简单的茶楼里。
简单几样小菜,两瓶冰镇啤酒。
老头吃的狼吞虎咽,看样子他这几天过的并不是太好。
郑少秋见状也没有出言打扰,直接身躯后仰,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这才放下了筷子,打了一个饱嗝。
也许是因为郑少秋之前说过的话,他现在明显有了一种精气神。
“大事慧眼如炬,这次来平京我人生地不熟,所以只好隐姓埋名。”
郑少秋眸子微微开阖,点头道:“平京水深,古玩这一行更是深不可测,这我也能理解。”
老头长叹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原名孙远春,祖辈正是历经康雍乾三朝的名臣孙嘉淦……”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语速缓慢,娓娓道来。
郑少秋一边听着,很快就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靠着祖宗福荫,孙家倒也完整的传承下来,到了孙元春这一辈,人丁算不上兴旺,但也处于小康水平。
本来这日子也是过的非常滋润,可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他有个儿子叫孙于贞,平日里娇生惯养,眼高于顶。
都已经三十的人了,连婚都没结,更不用说绵延子嗣了。
孙于贞是孙家唯一的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背负着这一脉的传承!
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他长得也不差,家境也好,找个女孩结婚应该挺简单的。
可是,他的眼光却极为挑剔,不是嫌弃对方的长相,就是嫌弃对方的家室。
简单来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他看得上眼的,人家不乐意。
姑娘家没有意见的,他反倒不答应。
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越演越烈,到最后竟一发不可收拾。
眼看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孙远春这可就急坏了,经常找他谈话,里里外外都是抱孙子的事。
终于有一天,他领了一个女孩回家,长相也不错。
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事,可是后来不断地传来风言风语。
有说那女孩手里不干净,曾经蹲过牢,也有说她是骗婚的,捞一票就走。
当时,孙远春听在耳里,急在心里,曾经也找儿子谈过话,让他经点心,注点意。
可是,孙于贞一直都是敷衍的态度,随口就搪塞过去。
这下,孙远春也没办法了,眼看婚期将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那些流言蜚语,都充耳不闻。
结完婚后,倒也过了一段舒坦的小日子。
小两口和和美美,过得也有滋有味。
孙远春看在眼里,这有些警惕的心也就慢慢放下来。
可是没想到……
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一件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