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自己逮到机会再报了此仇恨也为不算吃亏!
汪婉清附在汪宋氏怀里冷眼瞧着汪李氏变换莫定的神情,心里不觉暗道,谁说古人知礼懂规矩?看汪李氏就知道,这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连个乡下婆子都精于算计,知晓知难而退,这人还简单吗?
不过,汪婉清也明白,自古就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这是常理!
想到这儿,汪婉清佯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从汪宋氏怀里抬起头,朝着汪李氏软软糯糯地道,“堂伯母,我奶奶是长辈,心量大着呢,一定不会跟您计较的,您放心吧。
堂伯母,奶奶是长辈都不计较了,您也是婉清的长辈,也不会怪罪婉清的是不是?婉婉清记住了,您讨厌婉清与您说话叫您堂伯母,那今后再见到您,婉清只行礼不说话,您说好不好?”
汪李氏一听,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这死丫头片子说的是人话吗?她这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上眼药呢。死丫头片子,你等着,等老娘逮着机会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恨是恨,可汪李氏现在只能把恨意咽回到肚子里,换作笑脸,故意柔着声音对汪婉清地道,“看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堂伯母是那种不讲理爱与你们小辈计较的人吗?以后啊,你没事儿就到堂伯母家去玩,你姐姐秀雅秀玲她们可惦记你了呢。”
“嗯嗯,婉清记住了。”汪婉清很乖巧地点着头答应着,“谢谢堂伯母,以后婉清一定常去找姐姐们玩。堂伯母,以后您也给婉清烙糖饼吃好不好?”
“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汪李氏一听糖饼两个字就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这个死丫头片子这是故意给老娘我没事找事呢,气得她翻了两下眼睛,讪笑着道,“婉清乖啊,堂伯母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面粉和糙糖啊?
这不是吗,上次你秀娥姐回来时,你姐夫命人给捎回来一点,拢共就那么点的面粉和糙糖,堂伯母没舍得吃,今儿个才做了给你姐姐她们改改馋。”
“哦!”汪婉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了一声,“是这样啊。婉清还以为秀娥姐姐进了胡家,胡家姐夫会给很多好东西呢。堂伯母,那婉清就不要吃了,以后只去你家找姐姐玩就好了,你可别为难哪。”
谁为难了?汪李氏恨得直咬牙,她敢肯定,汪婉清这死丫头片子若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来羞辱她,她就倒爬出靠山砬子村去!
小死崽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竟敢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这番羞辱她,她汪李氏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死丫头片子,那她这张老脸还怎么在这村子里露面了?
哼,走着瞧吧!
汪李氏勉强讪笑一声,然后对汪宋氏道,“七婶子,那什么,侄媳妇出来也半天了,家里还有些活计要赶紧做,就不陪您了,侄媳妇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汪宋氏回应,带着满腹的恨意转身就走,那眼里的阴狠之色却没能逃过汪婉清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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