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清人小动作却快,一巴掌就将指着她脑门的手指拍开,那劲道用得恰到好处,耳听着“啪“一声,疼得汪秀绵惨呼一声,小脸都白了,可手背却不见有任何异色。
“啊……”汪秀绵惨叫,仿佛那只手被热水烫了似得被另一只手给捂住了,眼泪都要流了出来,“疼死我,疼死我了。”
她的叫声更加尖细刺耳。
汪婉清撇撇嘴,有那么疼吗?真是夸张,姐姐我打得有多疼我还不清楚吗?当然了,疼是肯定得疼,可也没这么夸张啊。
“死丫头片子,你,你居然敢打人?”汪秀雅仗着自己在家得宠,又好似是同伴中的领头人物,平日里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娇的见人就昂着头,就差黑眼珠没在了眼眶里,只剩下白眼仁。
今儿个汪李氏气急败坏地回到家,站在堂屋里手掐着腰跳脚的大骂,先是骂周左臣那个傻善人今儿个撞了倒霉星,车上装了那么多粮食居然一毛不拔,然后再骂汪宋氏那个老乞婆不得好死,最后骂汪婉清那个死丫头片子是扫把星。
当时汪秀雅正在自己房间里试新衣裙,虽然布料不太好,但是颜色她很中意,是粉红色带着小碎花的粗布料。这块尺头是她那给人做了妾的姐姐被抬走时留下的。
汪秀雅对于能给胡财主做妾,从此是吃香的喝辣的,能穿绫罗绸缎衣裳万分的羡慕嫉妒,她从姐姐坐上小轿被抬走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暗暗发誓,自己大了,也要去给人家做妾,而且找的人家比姐姐还要好上百倍。
今儿个她又把姐姐留下的那块尺头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着,准备做一件好衣裳出门时候穿。
一边比划着,还一边美滋滋地孤芳自赏,自己相貌长得不丑,在靠山砬子村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俊俏,这要是再穿上这块衣料做得新式样衣裙,走在大街上,那得吸引多少羡慕的眼光,得吸引多少年轻后生爱慕的眸光?
她这里正美呢,堂屋那边就传来汪李氏破锣般咒骂声。汪秀雅急忙放下审批里的衣料出了房间,一进堂屋就看见她娘骂得已经是嘴角冒着白沫子还没有住口的意思。
“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汪秀雅柔声细语地问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汪李氏倒了杯热水。
汪李氏见到心尖爱女,火气小了些,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呼呼喘着粗气恨恨地道,“还能有谁?都是你七奶奶那个老乞婆,还有她家那个扫把星,活活气死我了。要不是她们,今儿个咱们村的傻大善人就能把米再给咱们家舀几瓢来。”
接着汪李氏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了,在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她的理儿。末了,她又咒骂了几句才算是住了嘴。
“娘,您被生气,不就是我七奶奶家那个死丫头片子吗?您不好出面收拾她,女儿可以啊,您等着,一会儿我就去找汪秀绵,汪秀梅和周桂琴她们几个,今儿个我们几个一起去找那死丫头片子算账,不信打不服她。”汪秀雅很是自信地安慰着汪李氏。
汪李氏看着汪秀雅眼里闪过的那一抹阴狠,不觉心头一颤。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好像是挺厉害的,可是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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