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白秀才家真的是一贫如洗,朱氏带着周二贵的人气势汹汹的赶来不禁是倒吸了口凉气。白家除了有着满屋子的书外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朱氏领着人一通的翻箱倒柜搜刮无获。朱氏恼怒之下把白秀才的母亲毒打了顿,还让人将白家房子给扒了……
朱氏见无利可图就叫周二贵去报官捉人,周二贵把讼状投进县衙后县官大老爷自然是将白秀才抓了起来。原本这件事都已经是成了定局,朱氏和县官大老爷的夫人沾着亲。县官大老爷肯定是不会轻饶了白秀才,周二贵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放回肚子里了。
可是直到钱狠子出殡的当晚,周二贵在门外看到了茶叶铺子的驴板车又停在了钱狠子家门外。赶车的把式正搓手等着,周二贵这回是留了个心眼装模作样的上前打量着驴子。
周二贵摸了把驴背道:“哟,你们的施掌柜怎么喂的驴子啊?这驴子都瘦成没样了啊,再不好生调理可就废了啊……”
赶驴车的把式点头道:“周掌柜您是大行家,我们老爷哪懂这些了啊!这驴板车不瞒您说还是我们老爷前些日子才买的,为的就是方便钱家媳妇儿朱家奶奶走道省力……呃……这个……那个……”
车把式自知说漏了嘴连忙缄口不言了,周二贵咬着牙把朱菊香在心里都骂了千百遍。想自己在秦郎中药铺里把事情都兜了下来,这贱人却在和施掌柜柔情蜜意。
周二贵缓了缓神色道:“真没想到施掌柜还是个大好人啊,知道钱家媳妇儿家里出了事还这么体恤朱氏啊!”
车把式低头看着地不敢搭话,好像是怕再说错了什么似的。周二贵从袖里掏出了半吊钱笑道:“你看你害怕成什么样了,我是多管闲事的说了那么一句。这点铜钱你拿着打点酒喝,我是早看出来了施掌柜对朱氏有意思啊。钱狠子如今到死了,我看你要不多久就该经常伺候朱氏了啊?”
车把式伸手接钱笑道:“嘿嘿,周掌柜果然是好眼力劲啊。我们家老爷夫人死了好些年就是在等朱家奶奶啊,前几天钱狠子出了事。朱家奶奶就一直住我们老爷家,这不是钱狠子都发了丧吗?老爷让我帮着朱家奶奶把她的东西搬过去,周掌柜你可要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这个事不能张扬啊!”
周二贵冷冷的笑了笑就转身回了车马店,朱氏隔了小半个时辰拎着两个大包袱招呼着车把式搬上了驴车。这一切都被躲在院门后的周二贵看在了眼里,周二贵对朱氏本来就是为满私欲而搭上的,压根就没打算去纳她为妾。
可是转念想到朱氏日后跟着施掌柜了,心里就难免有些不自在。周二贵从廊里牵出了马远远的就跟在施家的驴车后面越走就越气,是自己堵住了秦郎中的嘴偏偏却被施掌柜人财两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秀才白石松被关进了县衙死牢之中。衙差们都知道朱氏和县官夫人沾亲带,故所以就格外对白秀才是看管严厉,连白秀才的母亲方氏也不准探监。可怜方氏伤痕累累还要跪求在大牢门外,伤口都冻出了血痂。白秀才在死牢里闻讯是痛不欲生,大喊大叫着要杀了朱氏。
只过了没几天的时间,狱卒们就和白秀才道喜来了。白秀才知道是知府的批文已经传回到了武隆县,只要再过一天就要对白石松开刀问斩了。在大牢外面的方氏也知道了自己儿子即将是要被处斩了,老人伤心欲绝的在衙门外对路人三步一磕不止,希望有人能够帮她再见儿子一面……
武隆县的人都是惧怕县官大老爷的威严对方氏都是不闻不问的,再说了是白秀才杀人偿命也是天公地义的事啊。只有秦郎中才趁无人之时扔下五两银子,方氏却断然的拒绝了秦郎中的好意。儿子明日都要押赴刑场问斩了,方氏的眼泪都已经是流干了。再怎么说方氏还想为儿子送上最后顿上路饭,可方氏就是不愿别人施舍欠下人情。
白家附近的左邻右舍有心想接济方氏,就让方氏帮着浆洗衣物。最后连周围的酒馆老板也被方氏感动了,赊了她一壶酒半只鸡。天寒地冻方氏就在彻骨的冰水中洗濯衣物,手上被冻裂了道道血口。身上的伤痛已经是让方氏麻木了,心里一想起儿子就会肝肠寸断……
白秀才午时三刻被推至菜市口,看到自己母亲还尚未消肿的伤痕和冻裂的双手痛恨钱狠子的老婆下手太毒了。一刀下去白秀才看到了的脑袋轰然坠地,方氏失声痛哭昏迷不醒。白秀才竭尽全力大声的叫嚷,可是人群里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白秀才在看客之中看到了钱狠子的老婆朱氏正在笑靥如花的与人说话调笑,白秀才正要纵身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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