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官,可是白石松之案是武隆县官呈文书言辞凿凿的说他杀了人啊……
知府马善元并没有下文书询问武隆县官大人,而是带了一些官差亲自到了武隆县查办案子。马善元一到武隆县就去了死者钱狠子的家,但是让马善元吃惊的是钱狠子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连房子都已经转卖他人了,马善元心里顿时就知不对劲!哪有新丧人家急着卖房子的啊?
当夜马善元就命差人挖出了钱狠子的死尸,仵作切开了钱狠子的伤口就发现了破绽。仵作在钱狠子的伤口里找到了血痂,这是因为秦郎中给钱狠子上药治疗所致。伤口上的血痂正表明了钱狠子的伤口曾经愈合过,而死者肚子上的血肉模糊不像是旧伤开裂而死。
仵作查看了伤口就断定这是有人在伤口上又戳了一刀所致,钱狠子丧命的原因也就是这第二刀上。马善元的脑袋嗡的就大了,这是自己下文书冤枉了白石松啊!
知府大人要管着一省之地,全是看当地县官呈上的文书断案。如今的的确确是被武隆县的县官给蒙蔽了,马善元身着便服就在武隆县里打听了下钱狠子的案子。这一打听让马善元鼻子都气歪了,武隆县里谁都知道钱狠子的老婆与县官夫人有亲。现在钱狠子的老婆朱氏正被两个男人争风吃醋在明争暗强,两个大男人都已经是撕破脸了……
马善元带着两个随从就到了施家的茶叶铺子里,以马善元的衣着气派绝不像是没钱的主啊。茶叶铺子的施掌柜知道是来了贵客自然是不敢怠慢,在交谈之中马善元自称是重庆府的商贾想要和施掌柜做笔大生意……
就在两个人谈话间,有个壮汉直冲进茶叶铺子对施掌柜大声叫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车马店的周二贵,马善元在一旁听着周二贵言辞里有着不甘之意。施掌柜也不是个善茬毫不相让的就叫人赶走了周二贵,马善元就暗暗的跟着周二贵到了车马店里。
周二贵正在纳闷就问道:“呃……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啊?你不是施掌柜的人吗?你到我车马店来做什么啊?”
马善元哈哈大笑道:“我是重庆府的买卖人,是想和施掌柜做笔大生意。可是方才听你言辞好像那施掌柜不是什么好人啊,所以我才跟来想问问你啊。损失银子是小,就怕遇人不淑。做生意的最要讲究的诚信二字啊,我所以就想打听下施掌柜的为人啊!”
“呸!施掌柜他可不是什么诚信的主啊,你是不知道他暗地里唆使我们这里的小寡妇朱菊香去白家闹事,还把白家的房子给扒了啊!”周二贵恨声说道。
马善元大吃一惊道:“竟然还会有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白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施掌柜啊?为什么他会唆使个小寡妇去闹事啊?你们武隆县就没人管吗?”
周二贵怒道:“你是大地方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那个小寡妇和县太老爷沾亲带故谁人敢管啊?最让我气不过的是那个施掌柜把小寡妇家里的钱财都尽收囊中了,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帮他兜着,他能有今日这么快活吗?”
马善元大笑道:“这和你有什么事啊,人家小寡妇和他好上了也是常理之事啊。大清律例上也没有不让寡妇不能再嫁的道理啊,莫非是你也对那小寡妇有着爱慕之心……”
“屁!那个贱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我怎么会和她有心啊!恨只恨我被她一时迷糊了做出了错事成全了她们这对狗男女,我去找施掌柜说理他还死活不认账!老子心里有气才会不平,早知道就不该去听那贱人的话了!”周二贵激动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道。
马善元见他这般模样肯定是和那朱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当下出言讥道:“你这浑人好没有道理啊,你怎么能够去成全了他们啊?人家寡妇是死了男人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啊?不要说人家施掌柜会赶你出门了,天下间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啊!”
“哼!要不是我给钱狠子补上一刀,他们能在一起吗……”周二贵脱口就说出了实情,再想改口都已经是来不及了。
马善元瞪大了眼睛喝道:“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这狗贼终于是说漏了嘴,马上去县衙大堂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
周二贵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是大官,都以为是白秀才死了之后此事将无人再管。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会横生枝节引来了麻烦,周二贵心里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