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渡劫!”无上大喊着,“天地大劫几乎就要恢复,那人也快要苏醒了,动作要快,成败在此一举了。”
齐一鸣听得出来,即便是无上与狞恶,他们对于祖神也是分外忌惮。这两人似乎存着私心,希望借渡劫的机会彻底摆脱祖神的控制,甚至一举成为新神也为未可知。
“你们这两个蠢货!”就在无上与狞恶还想继续对付齐一鸣时,他们共存的那个身体里,竟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
齐一鸣道一声糟糕,自己早该料到,无上与狞恶作为祖神的天地二魂,他们与祖神的联系是不可分割的。
“要不是当年你们这两个蠢货存有私心,背着我将两条精魄带走,我哪需要蛰伏万载之久,今日才能回来再得神格!”那声音非常愤怒,而齐一鸣注意到,自从那声音出现之后,狞恶与无上便再无话语传出。
最为可怖的是,原本黑衣男子那从正中一分为二的面孔,此刻竟像燃着的蜡烛一样,融化在一起。他在变脸,齐一鸣心有余悸,却仍旧猜想到,这次出现的,应当就是祖神本尊了。
“哼!”那张变化不定的狰狞的脸上,一双瞳眸射出凶狠的光,他盯着齐一鸣狠狠说道:“你就是那个该死的余孽!”
齐一鸣在此时,已经忘记了惧怕。祖神也好,大陆上最强的俢者也罢,这些称呼都不再有威慑。对齐一鸣而言,面前的男子只是一个权欲熏心,甚至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子孙痛下狠手人性泯灭的恶人罢了。
“余孽?”齐一鸣牙关紧咬,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我若是余孽,你便是这一切罪恶的源头,不是么?”
那男子融化的脸庞慢慢稳定,只是眉眼间仍旧透着凶光。“哈哈!”他看向齐一鸣竟然笑出声来,“想不到我的后世子孙之中,竟也出了个能够渡劫的双修俢者。想来我的血脉真是强悍,历经了千百代,却还能传承不断。”
“我以这血脉为耻。”齐一鸣说道,面对这位所谓的先祖,他的心中并无半分崇敬。
“怎么,你这是想要灭祖么?”那男子的脸庞终于稳定下来,齐一鸣细看之下,惊觉那张脸孔竟然像极了自己的父亲。
当这张脸说出灭祖两个字时,齐一鸣胸口沉闷,恍惚中,似乎看到是父亲正站在对面向自己说话。那个外表冷漠,却将疼爱孩子的深情埋藏心中的父亲。那个默默为自己承受了六年魂魄侵扰的父亲。
“看你的样子,应当还没有子嗣吧?”那人开口,语气冰冷,“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犯过去的错误,了结你之后,我会把任何跟你有关的人全部送下去陪你!”
这话冰冷得如同腊月霜雪,让齐一鸣猛然醒悟,面前的人并不是父亲,只是那丧心病狂一心毁灭自己血脉的祖神。
“还是你自己下去吧,想必这些年来,那一边有不少离神血脉的后裔,都在等着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