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瑟琳轻声喝止他,“外交大臣先生,您有些越界了,这些都是苏鲁士王国的内政。”随后她的眼神陷入闪躲,想抬手喝一口红酒却在抬手的瞬间又压抑住了。
“若是冒犯了您,我为此感到十分抱歉,不过请不要怀疑我们的真诚。”他立马道歉,就像他一直表现得那样绅士,苏鲁士的疏离和美迦利亚的热情在他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
“你是否知道,如果这样的话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传到各位贵族的耳朵里,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凯瑟琳低声喝到,脸上的微笑仍然保持着,以免被其他人看出来些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话,旁边的那位侍者可能就是某位贵族的爪牙,“你可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努力才让他们减少那样的偏见,我不希望功亏一篑。”
“所以我借着观众的掌声,才敢询问您这个问题。”
说话的间隙,两个人还得不断回应那些,向上致意的热情观众们,两人的脸上都像戴上了一副面具,一副只会微笑的面具。
“我的嘴也不是个摆设。”
“可您是不会说出去的,”弗朗茨这话说得十分笃定,仿佛早有判断,“说出去对公主殿下可一点好处也没有,您可不知道听到这话的查理陛下会怎么想。”
是了,我们这位查理陛下是最英明无过了,既然有了路易斯王子,又怎么能允许她再冒出那样的心思,任何会对王国制造麻烦的行为都应被扼杀在婴孩时期。
“但是,倘若这话只是在我们之间传递,那么您会得到我们的承诺,美迦利亚永远是站在月亮这边的。”
这又是一个反差了,月亮女神是最沉静如水的女神,可信奉她的美迦利亚却最热情似火,正如他们的外交官在国际上向来是奔放而粗鲁的,可他们却有这样一位可怕的外交大臣。
“妈妈,凯瑟琳殿在看着我。”怀亚特高兴地喊道,还把奥黛丽拉到身边同他一起看向天台。
听到儿子的叫唤,奥黛丽却显得有些兴致厌厌,二十年前扮演黑天鹅的那种阴郁的情绪,如水一般涌上来,她是何等地理解她的心情。
正如她七年前陪伴丈夫见证动荡时局的时候,看到那位尚年幼的公主面临平民的诋毁,臣下的指责时,所替她难过的那样。
她喃喃地说道,模仿西比女爵的语气,悲伤而痛苦,“她看起来那么美好,可你总是忍不住为她感到哀伤。”
怀亚特天真而不解地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奥黛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为她感到哀伤?为谁?”
“你以后就会明白。”
凯瑟琳背过身去,“我已经说了,这是苏鲁士王国的内政,外交大臣您越界了。”
弗朗茨轻轻一笑,“那么请公主殿下一定要接受我的歉意,”他举起酒杯,“我自罚一杯,以表歉意。”
“那我只好接受了,快走吧。”她朝外边走去,“晚餐已经备好了,国王陛下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