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子初抓着黄粱的肩,一路飞檐走壁。
身后能跟上的人越来越少,唯有旭风因轻功向来了得,一直紧随其后。
黄粱却是回头打趣的喊道:
“喂,小家伙,你追这么紧做什么?莫不是真的要跟公子走?”
闻言,旭风当即呸了一声:“你这魔头,胡说八道什么!”
黄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身一人追我们两个大魔头,大有可能有来无回。”
旭风:“有本事别跑!怕你们不成!”
黄梁大笑:“哈哈,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恩,不错!”
薛子初不禁叹然,心道:
这个孩子果真的太鲁莽了,今日若真的是遇上歹人,凭他一人之力,即便追上又能如何,怕定是凶多吉少。
她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力,片刻后,终于甩开了旭风。
二人停在了城外的一处树林。
一落地,黄粱便立即抱拳向薛子初拜礼,道:
“江公子,原来真的是你!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薛子初不出声,微微点了点头。
收了手,黄粱继续道:“凌绝顶一战,我重伤坠落山谷后,掉进了一条溪涧,顺水流而下,幸得山下的农户搭救,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等我醒来之后,却听说你被江清亲手给…”
只见黄粱说着,略显激动,双眼甚至微微有些泛红了。
薛子初躇眉片刻,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便见黄粱继续道:
“前段时间听闻飞刀门收了一道血鸢杀令,我还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什么人在打着你的名号兴风作浪?前些时日得你书信之时,还在疑惑到底是不是你,如今见你果然安好,此事,实在是太值得高兴了!”
只见听了这话,薛子初缓缓的收回的手忽而一滞。
继而她当即一诧,心道:
听他的意思,他与那假冒江琊的人并未见过,只靠书信联络?
如此说来,黄粱其实很可能也是被人利用了?
面具下的薛子初凝眉不语,黄粱盯着她静待片刻,脸上忽而生出了些疑惑,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公子?”
闻声,薛子初回神,微微叹了口气,她刚想开口问,旭风到底是不是与天鹰教有什么渊源,只见黄粱突然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不对!你不是江琊公子?”
他猛的抽出了手里的白绫,继而目光突然狠戾起来:
“你是谁!为何假扮他的模样?”
薛子初闻言,微叹,正当她要摘下面具,同黄粱解释一番时。
突然间,一道黑影如疾风般掠了过来,趁她不备抢下了她手里的血鸢剑。
紧接着薛子初当即顾不得黄粱了,立即出手回抢。
她以脚勾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为剑与之过招,猛然出击,可那人似乎并不恋战,也不想过多与她打斗,抢了剑只想跑。
便是他逃跑之时,薛子初出其不意的将手里的树枝打向了他,像扔一把剑一样!
但那道黑影轻功极好,如闪电般钻进了树林之后便没了踪迹。
薛子初四下找寻,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只是发现了丝丝血迹。
而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黄粱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