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想到仅仅只是药浴,就有这么强烈的效果。
“痛不痛?”
……
“酸不酸?”
……
“痒不痒?”
……
秦岘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石来燕真想骂娘。
这种时候问什么问啊?
没看她连喘气的劲儿都没了。
她不敢张嘴,深怕提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松掉。
干脆只动了动脑袋,权当点头。
秦岘的声音很好听,可这会儿听起来却特别欠扁:“痛就对了,又酸又痒也对!挺不错的!”
石来燕咬着牙暗地骂了两声,却无可奈何。
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对。
铺天盖地的麻痒、酸痛犹如巨浪一般席卷了她,她就像是一艘单薄的小舟,摇摇晃晃,起起伏伏,一个不小心就会船毁人亡。
有好几次她都想放声尖叫,可又担心邻居听到会报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针刺般的痛感慢慢开始缓解,麻痒也随之散去。
石来燕长长地舒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表现不错,坚持了半刻钟哦!”
石来燕一惊,她以为至少过了有半个小时,正准备起来呢。
之前秦岘说过,每次要泡两刻钟到半个时辰。
那不是说她还得泡着?
虽然这会儿并不像先前那么难受痛苦,可那种犹如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痛痒依然叫人无法忍受。
“怎么才——”
她想问问秦岘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可没得说完,一阵深入骨髓的严寒彻底冰冻住了她的喉咙。
石来燕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旅人,不着寸缕,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中蹒跚而行。
寒风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割着她的皮肤,她的呼吸,甚至她的血液。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已经几乎麻木,没有任何知觉。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冻僵了。
突然,天空中厚厚的云层开始移动。
一缕温暖的阳光冲破千难万阻,终于把自己的光辉洒向了大地。
也成了石来燕的救命稻草。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一点温暖。
云层移动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稀薄。
被隐藏的太阳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她就像是个睡眼惺忪的姑娘,竭力地舒展着自己年轻而蓬勃的身体。
很快,天空如洗,万里无云,太阳移动到了正南方。
石来燕还在不停地走着。
脚下的路面已经开始变得滚烫。
热浪迎面袭来,前一刻还微带凉意的风此刻全都成了热气。
石来燕觉得自己仿佛被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嘴唇干裂,嗓子里像是着了火。
汗水像是小溪一样往下淌,很快就全被蒸发了。
意识昏沉,视线模糊,有一瞬间石来燕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秦岘的神识一直放在她身上。
眼见她一会儿抖得哆嗦,一会儿犹如一只蒸熟的虾。气息也一会儿急促一会儿微弱。
看得出来,她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这正是他想要的。
可秦岘却没有计划得逞的痛快。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的要强。
即便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居然没想过放弃。
他忍不住提议道:“实在受不了就放弃吧!”
是啊,放弃吧!
意识里传来的声音提醒了石来燕。
孙医生不是说了嘛,这药的药性太重不适合她用。
她跟本不是在泡药浴,简直就是在受刑!
冰火两重天之后,紧接着又是一波酸痛,而且比先前的更剧烈。
石来燕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人们都说生孩子是最痛的,痛苦程度是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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