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母女俩,沉默。
黄诚想放轻音乐,缓和一下紧张气氛的。
但,他最终的选择:以最平稳的30马,开完到寺街的三公里的车程,即可。
李母脑中翻江倒海地,翻涌着糟心往事。
其实,她曾经是喜欢这个男孩的:他机智勇敢,关键对清溪比亲哥哥还好!但是,现在看到他这张脸,她便会不由的想起,那个抢走她男人的bitch——-殷霞!
清溪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恰是成功喜悦后,随即又被人当头棒喝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失望!
支付公司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的是收银员的角色,囊括了线下的刷卡pos机,和线上的各种网站收款。
然,每天有收款需求的客户千千万,却不是所有客户都可以对接业务的,要加以甄别,最鲜见的——-黄赌毒客户,是绝对不可碰的。
张伟翔今天所做的,不单单是犯忌讳这么简单,他是在犯罪!
拿完行李,清溪坐到了前排,因为电脑余电不足,需要前排usb插座补充电量。
黄诚看了一下清溪凝重的表情,随意点了一首bach(goldbreg variations),这轻音乐绝对是来自上帝的快乐。
车终于开上高速了,看完张伟翔的台帐,清溪打算闭目盘算一下,毕竟这也是她工作以来第一次,遇上这么将犯罪当儿戏的职员。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黄诚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说是如果,在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出现员工利用职务之便,篡改公司文件,从事金融犯罪,会怎么处理?”清溪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前方笔直开阔的公路。
“首先这家互联网公司,它会在第一时间报警,撇清关系,减小由于这个人犯罪,带来的连带责任。
其次,金融执法局会出面调查此类案件,同时个人也一定会聘期律师,设法自救。
但,要知道,在美国关押一个犯人,每年政府是要付出大约5-6万美元的现金成本,所以如果,这个人愿意支付更多的保释金和处罚金,司法也是有空子可钻的,让他免于刑责的。
况且你说了,他只是篡改公司文件,我想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吧。”黄诚的思路清晰流畅。
“这就是,资本主义司法金融化,法律生意化,犯罪产业化么?”清溪侧过脸,看着认真开车的黄诚。
“是的,所以这个不适用于人情社会的国内,而且,国内公司大多数宣导的是——-家丑不可外扬,在没有导致重大问题之前,都会把事情捂住,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好像从未发生过。”黄诚看来还是很了解国内行情的。
“我这边大客户的一个职员,篡改了风控的邮件,可能会导致部分风险商户入网。刚刚,我已经把他这半年新接的客户名单,发给了欧阳东,他会帮我先核实评估,这些客户的真实风险程度。”
“你有什么看法?”黄诚瞥瞥忧郁的副驾。
“零容忍,无论这些客户,风险有无!”清溪咬牙切齿道。
“那好,就让他滚蛋!但是,他走了,不代表你没有责任,从部门层面上,你是失察。从公司层面上,或许你之前是包庇。”
清溪瞪大了眼,什么,包庇?我为什么要包庇他?
“他带来的风险客户,至少带来了交易量,对于你完成任务是有助力的!”
清溪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评价自己?!
在她要下意识拍腿而起,炸毛前。
“当然,我是怎么可能,会将你往卸磨杀驴上靠呢!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象牙塔里的李小溪。”黄诚被自己肉麻的比喻,惹笑了。
“你还笑我,现在,你是我的直属领导,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清溪觉得即生气又好笑,心情也就不那么沉重了。
然后,她又打了电话给大伯告假,周末聚餐不了。大伯叮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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