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表演木偶戏。”
老翁有些得意,望着怀里的木偶美人,怀念道:
“我也真正爱上了这门手艺,当年赚来的钱,我一分也没花,我想做出世上最精美的木偶,全部积蓄买来各种上等材料,制成了她。”
“后来呢?”
余光倒是很好奇老翁怎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老翁叹息了一声,回忆道:
“她太美了,我每次上台演出,都忍不住把她当做女主角,编的故事也越来越重复,甚至有几个故事,直接把她当成了主角,我也因此红遍一方,不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都来到我的三尺红台前,听着我的盘铃声,看着我的木偶戏……”
余光看了一样老翁怀中的木偶美人,面容纯白柔静,服饰落落大方,眼角的两滴泪珠仿佛赋予了这木偶美人的一丝生命,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位西子捧心的愁美人。
老翁起先有些高的语调,忽然低了下来,忿忿道:
“可好景不长,女人当主角这事,惹恼了几个老学究,直接上书了县令,拆了我的台子,令我再也不许表演木偶戏,我因此贫困了数年,只能租种地主的田地维持生计,直到我熬死了那几个老学究和县令,我才能重新表演。”
“可是,我也老了,再也牵不动木偶,再也唱不出好听的歌声,过去的听众们也换了爱好,一个个都沉迷于麻将牌九,没有谁愿意看一个老头子耍木偶戏。”
余光一时间有些沉默,封建社会中,男权大于女权才是昭昭真理,老翁想逆势而行,必然会嗑得头破血流。
良久,余光才说了句:“大爷,您今后还打算表演木偶戏吗?”
“表演是不可能表演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表演牵丝戏了。”
老翁叹息着摇了摇头,显然是丧失了对木偶戏的信心。
主线任务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完成一场完整的牵丝戏,余光打定主意,他必须想办法让老翁恢复对木偶戏的信心。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信念一旦崩塌,重建的过程往往更加艰难。
余光旁敲侧击,指着老翁怀里的木偶美人,诚恳道:
“您就不希望您怀里的木偶重见天日吗?”
老翁的态度坚决,一字一顿道:
“与其无人欣赏,不如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余光坐在篝火旁,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便将烘干的木柴丢进火堆中。
突然,余光脑子里灵光乍现,问道:
“大爷,您这几年都是租地主的田过日子吗?收几成的租啊!”
老翁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余光突然换了话题,迟疑道:
“收五成的地租,但好在那几年风调雨顺,勉强能吃个饱饭,只可惜后来害了旱灾了,地主老爷只肯降一成的佃租,我又拿不出粮食,只能弃了田地,做了乞儿。”
余光神秘一笑,突然说道:
“您听说过杨白劳的故事吗?”
老翁不明所以,啃着狼肉烤串道:
“杨白劳是什么东西?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