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大儿。”
晴天霹雳!
她一直以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的原配,是他的正妻!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隐藏得够深!
他早有妻儿!
既然已有妻儿,为何还来找她?
殷鹂一声亲热的妹妹,喊得她更是恶心至极。
“她为我隐忍八年,在阴山县老家独自抚养儿子受了不少罪。这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你不得与她争!”过了两个月了,她依旧记着他那冰冷冷的话语,“纵使朝臣拥你为后,但朕不允,你,只能是妃!”
那一字一句,犹如尖刀扎着她的五脏六腑。
殷鹂苦吗?
殷鹂根本不苦,殷鹂是阴山县富户的女儿!
殷家家产虽然不及舅舅南安郡王的多,不及她的嫁妆多,但家中有仆人二十多人,家有良田数百亩!
她当时不甘心地问宇文恒,“她的八年苦,只是少了男人相伴的苦,她的身边依旧有仆人侍候,不需亲自调羹做汤洗衣,不需受被敌军包围的苦,没有追杀,没有暗中被投毒!”
“……”
“她不需吃断粮后啃树皮的苦,不需受冬天里连日连夜淋雨顶风雪行军的苦。而我的八年呢?”
“……”
“陪你上战场,日日夜夜刀光剑影风餐露宿,时时刻刻提防被敌军包围被刺客暗杀,从未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我为了救你,被敌人砍断双腿,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是我苦,还是她苦?”
七年前,他身边缺少大将,已怀孕五月的她,不得已仍和他一起出征,肚里的孩子因为劳累奔波不幸流掉了。后来连月征战,没有休养的她落了月子病,再无怀孕的机会了。
去年春,他们战败了陷入敌军包围,她单人单骑提着一杆枪杀出重围,请来援军救了他。
但在突围时,寡不敌众的她,被敌人砍了双腿。
今年春末,她和他进京城清剿最后的残余势力。
寝宫中藏有刺客,她扑上前救他,徒手拦刀,双手手筋被斩,她彻底成了废人。
“谁苦?”她当时不甘心地大声问。
但宇文恒依旧神情冷绝,“当初娶你时,我原本只想以妾礼迎娶你,但阿鹂大度,写信提醒我,说你必竟出身高门,以妾礼娶你,你会受委屈,不如,按平妻礼迎娶。”
“……”
“封后时,我的心中,她才是皇后人选。可她却大度的让出了皇后位,让你以皇后身份参加了登基大典。”
“……”
“你如今嫉妒有她的存在,还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吗?将来这宫中还会增加妃嫔,你是不是也要天天大闹大吵让朕颜面尽失成天下笑柄?你心胸狭隘根本不配为后!”
他才没有成为天下笑柄。
如今被天下人笑话的,是她!
他的原配不要皇后位,大度的让与她,可她善妒,心胸狭隘,又被废了!
人家不要,她却去争,争来了又当不好,可不就被人笑么?
宇文恒又对外说,她得了失心疯,需静养,不准她见外人,更不准外人见她。
什么静养?不过是暗中喂毒,让她自生自灭罢了。
她出不去,宫外的自己人,又不知她的情况……
顾云旖缓缓抬起眼帘,清亮的眸光中,渐渐浮起了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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