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伟辰不敢接话,他怕说错了话,对方恼恨之下会拿菜刀砍上他的脖子。菜刀可能刚磨不久,刀锋锋利,上面还散着一股子切过猪肉的肉腥味,也许还砍过鸭脖子。
他仿佛听到了刀砍骨头的声音,心底不禁阵阵发凉。
“我要那封密信!”殷云舒冷冷说道,“限你一天时间寻到那封信,后天早上,我会上门取!”
上门取?
哼,上门了他就不怕这婆子了。
“好,好好。”他敷衍着点头。
殷云舒收回刀,放开了他,离开了这间屋子。
封伟辰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想着刚才的妇人,那婆子究竟是什么人?打听着司家和顾家,难道是那两家的亲戚?
还是,他继父的死对头?
哼,敢跟封家做对的人,下场会死相难看。
……
殷云舒办完事情,悄悄离开万红楼,骑马往殷府而去。
万红楼三楼的一间较宽敞华丽的房间里,有人倚窗而望。
“公子在看什么?”有小仆问着年轻的绯衣公子。
“一个胆大有趣的人。”绯衣公子拂袖轻笑。
“谁呀?”
“殷家四姑娘。”
小仆惊讶道,“公子,那不是,老爷给你寻的未婚妻吗?”
骆子煦脸色一沉,“嘘,保密保密,这事只是口头说了,还没有正式定下来,你不得多言。敢吓着殷四姑娘坏了她的名声,当心我打你板子。不不不,我还是将你的皮拔下来,做皮鼓好了。”
“不要啊,公子!”小仆吓得脸色惨白。公子是个笑面狐狸,越是笑嘻嘻,越是心最黑的时候。
“那就听话。”
“听话听话。”小仆吓了一身冷汗。
……
殷云舒回到殷府,悄悄放回马匹,回了她住的小院。
她没有惊动秋霜,自己抹黑洗漱后睡下了。
躺在床上后,她半晌无法入睡,刚才在万红楼时,究竟是什么人在监视她?
……
转眼天亮。
殷云舒起了个早,带着秋霜去看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虽然是继夫人,但在三十八年前就已嫁进殷府里来了,曾帮殷昌盛娶妻盖房子谋官职,是个合格的继母,加上娘家现在正得势,殷昌盛见了这位继母,是半丝儿不敢不恭敬。
殷老夫人的娘家哥哥,更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
所以殷云舒决定,好好抱着这棵大树,她要借殷老夫人之力,进宫一趟。
而殷老夫人也是个聪慧的人,在女儿远嫁的情况下,她知道光靠继长子那一家不一定靠得住,便也分了些宠爱给二房孤女殷云舒。
当殷云舒前去问安时,她会露着温和的笑容相迎。
“祖母。”殷云舒笑微微朝殷老夫人行了个礼。
见殷昌盛的大孙女殷怜容也坐在屋里,她只看去一眼,没有理会。
她是殷怜容的姑姑,殷怜容不主动问好,她犯不着先开口去给一个小辈问安。
这是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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