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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妃,京城有名的才女和美女,死相如此惨和狼狈,震惊京城。
兴王得知此事,极为震怒,四处搜查乱臣贼子。
有十个人被处了极刑。
年幼的小太孙宇文熠,被兴王抱进王府,交与侧妃薄玉华抚养。
先皇独子雍华太子死,太孙年幼,当时的京城中,最有实力的是先皇。
雍华太子的拥护者就算是想拥护太孙即位,但想到兴王可能会不甘心,太孙的皇位也坐不久,于是,集体沉默了。
兴王顺利登基为皇。
薄玉华顺利地当了贵妃。
可一心向权的她,不甘心只做个皇帝的“妾”,她再次使了手段,除了一向关爱自已的堂姐薄皇后。
兴王虽然残暴无情,但是个重情的人,虽然嫡妻皇后死,但并没有将薄玉华升为皇后,尽管美貌和才能不输于自已的堂姐,但薄玉华一直都只是贵妃。
这让薄玉华的嫉妒之心,再次腾起。
她又利用上了她的美色加金钱手段,暗中勾结了禁卫军,于是,才做了十年皇帝的兴王,又死了乱兵之中。
先皇生前残暴,乱杀无辜,人们一直怀疑雍华太子的死跟先皇有关,所以先皇的忽然被杀,根本没有人去查。
他被杀,人们对外宣称是死于暴病。
先皇一死,赵国的十几个诸侯王,开始了角逐皇位之争,一直混战多年。
直到宇文恒的强大登基,才结束。
薄玉华由此,被宇文恒尊为薄太皇太妃,再次享着荣华富贵。
……铿。
云舒再次停了手,琵琶音戛然而止了。
“薄玉华!”宇文熠咬牙切齿,啪——
又一鞭子甩了出去。
这一鞭子更重,直接将薄太皇太妃的右边肩头抽得见了白骨,血肉横飞。
薄太皇太妃更加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
“你还要说什么?自已做恶,却赖到她人的头上?”云舒冷笑。
薄太皇太妃扭过头来,冷笑看着二人,“我若死,不管死于谁手,都轮不到你们二人掌赵国江山。八大世家……”
“八大世家是我们的人,你派人威胁骆子煦的外公万老爷子,已经被我识破了诡计,薄玉华。”宇文熠冷冷说道。
云舒又道,“至于其他几家,卢家自然不必说,是我外公,他定会帮我,还有厉家,那是殷老夫人的娘家,他们也会帮我,胶东荣宁公主,已经收我做她的外孙女了,也会帮我,而其他的几家,在五六年前,就是顾云旖的人,顾云旖死,他们又听命于熠王,薄玉华,我们连宇文恒也不怕,彦无辞都败在了我们之手,你,又算得了什么?”
她嘲讽一笑。
薄玉华的脸色,顿时大变,“不不不,不可能,哀家不信……”她辛苦经营多年的势力,怎会全没了?
她不相信。
“阿妮,我还是想杀她!”宇文熠袖中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阴沉沉一片,眼底的愤怒,转为了杀气。
云舒抓起琵琶,“你先回皇宫,这里交给我。”
“我想杀她!”宇文熠固执说道。
“你杀不了哀家,你杀不了,哈哈哈哈哈……,哀家收养你,是给自已留的一条后路,不久后,薄家会上熠王府找你要人,你不敢杀哀家,你若杀了,熠王府,从此不会再有,哈哈哈哈……,养恩大过生恩,从古至今,一向如此,子弑母,天下不容,天下不容……”
“杀她自有我,你不必管我!她可没有养我!”云舒真担心他杀了薄太皇太妃,他会在赵国无法立足,大力将他往牢房外面推去。
“你也杀不了,卢云舒,除非你不想嫁宇文熠了,你嫁了他,我就是你婆婆,你也杀不了!哈哈哈哈——”
牢房里,响着薄太皇太妃狂傲的声音。
宇文熠怒得两眼血红,“本王想将她碎尸万段!”
“不,你不能,你马上回皇宫去!”云舒将他推进了马车。
宇文熠双眼血红,“本王杀不了,还有其他人……”
“那也不行!”她命令着,“你若不回皇宫,她一死,所有人都会怀疑你杀了他!回宫!”
“阿妮。”宇文熠闭了下眼,“你刚才也看到了,她是怎么对我母妃的?如此大的羞辱,让我忍不了!”
“我也忍不了!她羞辱你母妃,犹如羞辱我母亲,我身为你的未婚妻,身为雍华太子妃未来的儿媳,我想为你们一家做点什么。”她抓着他的手,目光沉沉,“信我,阿熠,我不会叫你失望的。咱们将来的路很长,不能在此栽倒,不能让将来过得不太平。你若杀她,便是中了她的计!”
宇文熠无力地松开她的手,放下帘子,无比疲倦地说道,“仁义,去皇宫。”
仁义跳上马车的赶车位,朝云舒点了下头,“姑娘放心,属下会照看好王爷的。”
“好,千万记着,不能让王爷出皇宫,并且,你们四人最好都在皇宫里呆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主子四人,哪儿也没有去,就在宫里呆着。”
“明白,舒姑娘。”仁义点了点头,扬起马鞭子,将马车赶往皇宫去了。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云舒才转身匆匆回了宗人司。
宗人司的执事见她又回来了,头疼地迎接着她,“舒姑娘,还有何事吩咐?”
太子被薄太皇太妃指派人暗杀了,不出所料,宇文熠就是将来的皇帝。
那么,这位舒姑娘就是将来的皇后了,宗人司执事哪敢得罪云舒?她一来,宗人司执事马上十分恭敬地相迎。
云舒看一眼地牢方向,“薄氏怎样了?”
宇文熠走后,薄太皇太妃就受伤了,任谁知道了生母的仇人,都会虐打仇人,何况是宇文熠?
宗人司执事,十分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宇文熠并没有下令处死薄太皇太妃,宗人司便不敢擅自做决定动刑,也只是关着。
他回道,“放心吧,舒姑娘,薄氏被关着,是跑不掉了。”
“我是说,别让她死了,她必竟是王爷的养母。王爷忙好了宫里的事情,再来查她的事情,她不能有事。”云舒郑重交待。
“舒姑娘放心,一定派人严加看守牢房。”
“辛苦执事了。”云舒微笑。
……
车夫小六子,奉宇文熠的命令,前来迎接云舒。
但是,云舒并没有回皇宫,也没有回卢宅或熠王府,而是来到了顾府的旧宅,来看长埋于府门前大树下的昔日兄弟。
她发出信号,喊来了一个人,天山。
“这树下,埋着两个人,知道吗?天山?”云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天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府门前方的一株大树下,种着一丛牡丹花,花下,在确埋着两个人的尸骨,祁连的,还有长白的。
是他杀的。
他被人蛊惑着,杀了他的兄弟。
天山闭了下眼,在云舒的面前跪下了,“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他们能活过来吗?天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她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