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神农架的话,坐火车还要中转;先去杭州的话,可以有飞机直达,而且二者价钱也差不多。”
出了酒店,苗野拎着行李,朝旁边的邢泽宇说道:“所以,送我去杭州萧山机场吧。”
“行吧,车我给你叫好了……那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苗野有些吃惊地看向邢泽宇问道:“你不送我了?按理说你不是总想跟着我吗?”
“行了,我算想明白了,有的人该见的时候就见,不该见的时候就不见。你有你的乔毅,至于我么……早习惯单身了。”邢泽宇假装叹了口气。
苗野想了想,还是对他说:
“那……就算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我一样像他的人……也会坦然放手吗?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这个人……可贼着呢。”
邢泽宇听到苗野这番话后,不由得身体一震。他愣了半晌,才回头对上苗野的视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害,还不是……因为你昨天酒后吐真言。要不是看你可怜成那样,我昨晚就走了,还会让你安排酒店给我住?”苗野来到出租车前,示意让司机打开了后备箱。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大概吧。虽然你确实挺惨的,人也挺坏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也能找到对的那个人。再见,邢泽宇。师傅,麻烦去萧山机场。”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儿就把邢泽宇甩在了原地。
面对苗野的再见邢泽宇欲言又止。他有些懊恼,没对苗野说出那句话。
“原来,他是知道了啊……”
一旁的保镖又探头向他问道:
“老板,人都走了。我们要去追他吗?”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邢泽宇突然笑了一下,对身边的保镖说:“咱们走。好戏……才刚刚开始。”
……
飞机延误了。
苗野双手抓着行李,在喧闹嘈杂的候机厅里打起了盹儿。
……
“哎,这不是阿野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儿了?”
“瓜农大伯,我有一个好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我们正在做游戏,现在轮到了我。他等会儿就来,我先来这里给他留一张字条。”
“哦,是寻人游戏吗?”
“嗯,不是,是‘寻宝’游戏,需要通过字条上提示的信息来找到‘宝藏’。”
“哦,这样啊,那你快写吧。”
“嗯。”
苗野撕好第二张字条,往上面写到:
“我那天听你母亲说,你们要在这里停留一个星期。这是多么短暂呀!我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想跟你分享,很多有意思的人想跟你介绍……一想到几天后我们就要就此别过,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悲伤吗?有些过了。是难过吗?也不合适。应该……算是失落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觉得,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起码在这两天里,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同家人不一样的温暖。我昨天想了很久,我想我们应该为彼此定一个约定。
那么下一个地点,就是西边那个最高坡上的麦田。在麦田的尽头,可以眺望整个平原,远及城市,遥及大海。还有一个无名的稻草人……把明天守候。”
……
“那,瓜农大伯,待会他要是来了,就拜托你把这张字条给他了哈。”
“当然可以,你快去藏下一个地点吧。”
苗野飞快地跑向了那片熟悉的麦田。
他坐在崖边上,开始写最后一张字条。
……
“乔毅,这是我跟你的约定。十年后,如果我们还能遇到彼此。我一定会张开臂膀,等你归来。”
他站起身,把那张字条夹在了稻草人的手上。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好像是父亲。
“苗野,那里危险!赶快回来!”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苗野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在、说、什么?”苗野向父亲那边喊道。
“我前几天去麦田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土地有些塌陷,估计那一片迟早会塌下去的!”
“啥?中午吃面?”
苗野刚想跑过去,就发现脚底下有一道裂缝。他往前迈了两步,结果裂缝越来越大。
“爸!我感觉……好像要掉下去了!!”
“你先别动!爸这就过来拉你回来!!”
苗野小心翼翼地在原地保持着平衡。
苗爸飞速的赶了过来,刚抓住苗野的一只手,地就塌陷了。苗野的身体顿时就悬在了崖边上,处境十分危险。
“爸!”
“苗野!!抓紧了!!千万不要松手!!”
“爸,这是乔毅给我的蜂蜜……你先把它拿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什么破蜂蜜!!赶快扔掉!!”
“不可以!爸你干什么?!别扔我的蜂蜜!!啊啊啊!!!”
“苗野!!!”
他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苗爸心里一横,也跟着跳了下去。
刚巧不巧。苗野手里的第一张纸条,就飘往了乔毅他们家的卡车方向。
……
转眼就是三天后。
“医师,我们家苗野……他怎么样了?”
“孩儿他妈,先你别急。”
“我能不急吗?你们俩从悬崖上摔下来,你一个把腿摔瘸了,他一个都晕了三天了!!!”
“先听听医师怎么说。”
这个医师可不简单,他是上世纪萨满教大医师的最后一名徒弟,会各种奇门道术。自从他来到这个村子,就十分受老一辈的欢迎,渐渐在村子里有了名气。以至于后来大家有了大病不是去医院,而是都先来找他。
苗野被苗爸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可就在当天,经由医师看过之后,他的病情就有些好转。
这个神秘医师看病从来不收村里人的费用,而是会取走病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作为酬劳。有的人是金钱,有的人是物件,也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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