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但这不是重点,她赶紧又补充道:“在后殿和僧舍中,还发现了数十名女子!”
站在李弘茂身边的李寂城“噌”的一声拔出佩刀来,听到这一声响,这和尚更是匍匐在地,口中高喊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这真是,大开眼界啊。”其实李弘茂也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来捉拿什罪犯的,但是这个似庙非庙,似观非观的地方,它的藏污纳垢,也远超李弘茂的预料。
李弘茂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一滩肥肉,又看看汗如雨下的王县丞,冷冷地问:“这就是你说的感化寺的主持方丈?”
“啊这……”王县丞真不敢接话了,这和尚他确实也是认识的,但出了这种事,和这种人认识不是沾了一身腥吗?
就在他紧张地脚指头扣地的时候,李弘茂淡淡一笑,摇头说:“这定然不是。出家修行的高僧,绝不会做这等龌龊腌臜之事。看你也是受了蒙蔽,这些人假冒高僧,霸占寺产,还……窝藏良家女子。依本王看来,这人恐怕是江洋大盗也未可知。”
“对对!”王县丞顺势道:“这伙贼人,定是冒充了感化寺的和尚!”可他和这伙贼人认识,这话该怎么圆?
这和尚却不是傻子,他知道眼前这光景,他身败名裂是不可避免的,打入大牢都有可能,但如果为了保住面子承认自己是江洋大盗,那恐怕就要掉脑袋了。于是他扬起头来,也不管眼前这个大王是山大王还是真大王,赶紧说:“贫僧绝非江洋大盗,请大王明鉴。”
李弘茂冷冷一笑:“你真是和尚?”
这和尚咬咬牙,说:“是。”
这时候,李弘茂的亲卫把这庙里的人都聚拢了过来,连着刚才在偏殿里吃肉的和尚和后院中一些穿着僧衣,但是留着头发的,或者是光着头,但是没有穿僧衣的男子,一共有二十来人。而从后院中带出来的女子,却有三十多人。
李弘茂看着这些僧不僧俗不俗的男人,问:“你说你是和尚,可本王看到这山门的匾额上分明写的是紫阳宫,这是何故?”
这和尚答道:“回大王,此处原是道观,但先前那些道士不懂佛法,没有香火,里面的倒是也都散去了。贫僧乃是奉了信州广济寺玄慈大和尚的法令,从官府手中买了这道观和周围的地皮,要把这道观改建为佛门修行之地,只因才来不久,匾额还未改过来。”
李弘茂看了看王县丞,王县丞不敢接话,不过从表情看起来,这倒是真的,因为他先前也是这般说的。
李弘茂指着那些僧不僧俗不俗的男人,问:“你说你是和尚,可你头上并无戒疤。这些人或秃头而没有僧衣,或穿僧衣却留着头发,却又是什么妖孽?”
那和尚竟然笑了起来,似乎是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机会,不慌不忙地说:“大王看来尚且年少,定是对修行之人有些误解。大王有所不知,修行在戒定慧,在家出家,都可成佛,有发无发,皆是比丘,大王岂可凭一身外物断言贫僧不是和尚?”
“是吗?”李弘茂发现这和尚倒挺能言善辩的,他的形状虽然尴尬,这侃侃而谈,倒有些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李弘茂转头看了看那些女子,问:“这么说来,你这寺庙中藏匿女子,也是一种修行?”
“大王。”这和尚此时越发有了自信,说:“这些女施主并非是贫僧藏匿的,不过是无家可归,暂且栖身于此罢了。”
“行吧。”李弘茂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说:“空口无凭,你说你是和尚,就把和尚的度牒拿出来与本王看看,不光是你,还有你说的这些带发修行之人。你若拿不出来,那便是江洋大盗冒充和尚,藏匿良家妇女,按律当斩!你若是拿出来了……身为比丘,秽乱佛门,按律当斩!来人,给我搜!看看这和尚到底是真是假!除了搜他有没有度牒之外,再看看这庙里有什么地契、租约、账本,搜仔细点,一样都不能少了!”
不是,和尚好半天才琢磨过来,合着不管他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这都是要斩啊!可你要搜我的地契、租约、账本,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