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谁家里出个大学生,那周围街坊四邻都夸:“祖上积德,祖坟冒了青烟了。”
到了我们这一代,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摸爬滚打的在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闯过了独木桥考上了大学,周围都夸:“家里不但冒烟了,还着了火呢,烧的家徒四壁。”
大学生在往昔都被称之为天之骄子,象牙塔内高材生。可怜的我们在上大学时,看到的都是人们无奈的摇头:“工作好找吗?”
这个问句不是疑问句,而是极其肯定的否定句。
好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老师,在上课时都会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美好的大学时光,学费低的忽略不计,每个月学校的补贴还可以攒下来买心爱的手表录音机,毕业就有铁饭碗金饭碗等着呢,包分配呀。这些老师说一遍还不够,每堂课都得瑟的讲一遍,气的我都想冲上去告诉她,尼玛!!你的工资里可能还有我一毛五分钱的贡献呢,凭什么你上大学就如同大闹天宫偷仙丹盗蟠桃的孙猴子,轮到我们了就注定在八卦炉里煎熬烘烤一番又被压在五行山下?
牢骚是没用的,我们作为当代大学生,那绝对是和亲爱的民工兄弟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这一点,从实习这件事儿上就能看出来。
我们学的是新闻和广电,找个实习的媒体可难了去了。我就不明白,我低三下四的来白干活,咋还像过了季节的萝卜一样被挑来捡去甚至直接拒之千里以外呢。
据说苏宁的老爹托了人还请人吃了饭,才给我俩找来这实习的机会,唉,人说毕业即失业,此言非虚呀。
在一个天气冷的让人不敢撒尿的冬天的傍晚,我和苏宁来到国际大都市石家庄。下车出站,我们便被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色所感染:卖切糕的,拉客住宿的,拽你打车的,推销地图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我们打了车,首先去找苏宁他爹的战友拿了钥匙,然后直接赶到了槐北路上的一处住所,据说这里是某保险公司的宿舍。
苏宁对于这个城市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他从小跟随他爹在这里长大的。
抵达住处,开门进屋,小小的一室一厅,房子里很干净,但一看就知道长期没人住过了。
简单收拾一番,我先洗了澡,然后铺了自己的床单钻进被窝,苏宁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晚上想吃点什么,咱出去吃吧?”
我掀开背角露出长满腿毛的玉腿,拈起兰花指,摆了一副媚态:“宁哥哥,快来吧,妹妹我盼这一天好久了!”
苏宁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他张大嘴巴好久才缓过劲:“吗的,我这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啊,脱离了老T的魔爪,又落到你小子手里了,别恶心我了!”
我钻出被窝一边穿衣服一边和苏宁商量:“说点正事吧?”
“嗯!”苏宁往脸上擦了一些润肤的东西。
“你请我去洗脚按摩呗?”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苏宁彻底没招儿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你真是将无耻进行到底啊!明天咱就得去报到了,早点睡吧!”
苏宁拿了被子到客厅沙发上去睡了,我躺在床上看一本过期的报纸,突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惊得我大叫:“苏宁,快来看,见鬼了啊!”
苏宁裹了被子慌张的跑进屋,我指给他看来电显示:“你看看,这来电号码怎么这么奇怪啊,前边还带加号的!”
苏宁成竹在胸的笑了:“无知了吧,露怯了吧,没文化了吧?我告诉你,这是骗子的电话,肯定是你一接就吸话费!别接!”
“你肯定?别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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