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个姑娘,我们大家想死的心都有:这是一个迷你型的女孩,娇小玲珑,穿着带跟儿的拖鞋最多150公分,就像刚从蛋壳里孵出的小鸡,湿漉漉的,娇滴滴的,胳膊上挎着一个塑料包,包里是各种沐浴用品,她一边用手捋着湿发,一边往这边走来……
老T笑的颤悠:“苏宁,你,口味重了啊!这丫头才到我肚脐儿这么高,你将来下得去手啊?”
小八看到要调戏的女生是此种动漫中才有的卡哇伊袖珍女孩,顿时信心大增,从裤袋里掏出墨镜戴在鼻梁上:“我,上……上……上了啊!”
苏宁一抱拳:“大恩不言谢!”
小八挽起袖子,踱着四方步,带着一脸狰狞和奸笑就走了过去……
苏宁掏出手机打电话:“锤子,一会儿该你现身了啊,别演砸了!”
小八斜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走到姑娘面前张开双臂:“站……站……站住!小妞,大爷看上你了,交……交……个朋友吧?”
那女孩明显是吓了一跳,愣愣看了小八一眼:“坏人!”
老T都看不下去了:“这尼玛是演韩剧呢啊?苏宁,你哪根儿筋错乱了,看上这么一极品啊?”
苏宁看着咋咋呼呼的小八的背影,淡淡的说了一句: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完这句话,苏宁转身走了。
我们大家都傻了……
那边的小八不明就里啊,还在张牙舞爪的调戏女孩儿呢:“跟哥哥走吧,去兰园公寓住一晚上,包,包你满意……”
几个刚从男浴池出来的哥们有点看不过去了,其中一位直接冲上去揪住小八的脖领子。小八吓的回头准备递眼色,一回头,苏宁没了。
小八一紧张一着急拉住女孩的手想解释,女孩哇哇叫着甩开小八的手,当次危急时刻,锤子挺身而出了:“都住手!”
小八看到锤子就跟玉皇大帝看到如来一样,拍了拍胸脯:“你个龟孙你咋才来?”
锤子面容无比悲愤,咕咚一声跪在了小八面前,小八吓得一蹦,旁边人也惊得不说话了。
“大哥!!你收手吧!上次那姑娘,人家都怀孕了,你还下毒手,你听小弟一句,去投案自首吧!”
这一番话,惊得旁边想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男生直往后退……
“哎……哎……哎……哎,不……不……不对呀,锤子,你怎么,怎么演的,改台词了,还,还是换剧本啦?”小八越着急越表达不清楚。
锤子垂首低头:“大哥,我不愿意跟你混了,你太无耻了!”
小八仿若梦中一样不知所措,他冲过去晃着锤子的肩膀:“你,你坏我名声,我,我跟你拼了!”
若干年后,我后来看《乡村爱情1》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带着东北口音结结巴巴的刘能和赵四打在一起的场景很熟悉,后来恍然大悟,这一幕不就是当年小八和锤子掐在一起的场景吗?
言归正传,终于,苏宁出现了:“都别闹了!成何体统啊?”
小八心里一块石头这才算落地:“你死哪去了啊?”
苏宁走上前去,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大哥,你怎么又犯这花痴的毛病啊,你这是闹哪出啊?怎么就改不了呢?对了,我答应你的事儿可给你办了啊,你喜欢那美妞,我给你领过来了,人家看了半天热闹了,look,就在你旁边呢……答应你的事儿,我可做到了啊!”
小八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嘴巴张得都能塞进鸵鸟蛋,他想了想自己的表现和处境,才明白这是苏宁做的局,可是悔之晚矣,想解释,却无话可说。
小八喜欢的那姑娘叹息的摇摇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
锤子仰起头看着路灯:“王大哥,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是那句话,去自首,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苏宁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八的肩膀,一语双关:“哥们,你做的事儿触及底线了啊,自己吃这苦果吧。”
众人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散去,其中有一对小情侣看的太过瘾了,一边窃笑一边走向浴池,俩人议论的太入迷,小伙儿跟着女朋友直接进了女更衣间,里边惊叫咒骂声一片……
小八傻子一样还愣在原地没动,他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还是那句话,当你以为生活很遭,处境很麻烦,简直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千万不要着急,不要灰心,要鼓起勇气,因为更扯淡更糟糕的事儿会接踵而至……
小八愣了得有五六分钟,刚想离开,从远处冲过来一个大汉,比老T还魁梧,身高得有一米八五以上,冲到小八面前一指:是他吗?
卡哇伊娇滴滴的女生看到救兵到了,心里的委屈一下爆发了,流着泪指着小八:“就是这个臭流氓!他说让我陪他睡……”
我当时就看愣了,而且我始终有个疑惑,为什么娇小玲珑的女生都会找一个身高相当于自己两倍的男生做男友呢?面前的这一对儿,让我很恍惚,不夸张的说,这女生站在男生身旁,就如同这哥们拎了一个暖壶,真的,就是这个比例。
我正胡思乱想呢,这男生一脚踹到小八身上,小八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等,等会,听,听我解释啊,不是我,我们宿舍那,苏宁,他喜欢柔柔……”
大个男生小个女生异口同声问小八:“谁是柔柔?”
小八懵了。
老T我们冲过去给劝开,小八才没遭毒手。
绿帽走过去,拉着小八的手:“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老二一听,这歌词我熟啊,赶紧凑过去:“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我这么好的歌喉当然也不能闲着:“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小八眼神空洞的坐在树根底下,从此以后,一句话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