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人的一种本能,很多人畏惧恐惧,不敢面对它,刻意的回避它的存在,殊不知恐惧无时无刻的围绕在你的周围,稍不留意就会从你内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钻出来,让你心跳加速,冷汗直流。没有人能摆脱恐惧,是的,没有人!就在此刻,恐惧就在你的背后盯着你!除非……
前黄台,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上京市的市民可不这样认为。在上京市有两个地方靠名字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感觉到恐惧,一个是伊石学院,有关它的恐怖传说数以万计,并且时有悬而又悬的血案发生,很多案子至今未破。另一个与伊石学院齐名的地方就是前黄台,这里有全市最大的一家精神病院,像监狱一般的铁窗内关着很多重症精神病患者,其中不乏心理畸形的变态杀手,让人感到恐惧。但与之后发生的恐怖案子相比,就变的微不足道了。
事情的起因已经说不清楚了,在十几年的时间里演化出了数个版本,但是有一点事相同的。关在这里的精神病患发起了一场暴动,最后演变成一场疯狂的屠杀,等警察赶到砸开大铁门之后,眼前的惨景让他们联想到了地狱,在他们的眼前,血流成河,遍地是残肢断臂,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见惯了死尸的警察吐完了胃里的食物又吐出了胆汁。难以想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死亡的一百多人中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有二十多人永远的消失了,只找到一堆难以辨认的碎肉。只有不到二十多个精神病患活了下来,他们已经变成了血人,围坐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眼神透着惊恐,不论问他们什么问题,回答永远只有两个字——虫子!这一案件被媒体报导之后,上京市肉价大跌,很多市民三个月不曾吃一口肉,就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相比而言最不血腥的画面。
说到这里差点忘了交待,在二十多年前,夏氏集团在收购伊石学院的同时,也悄悄的买下了前黄台精神病院。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人们有意或者是无意遮掩下,这一恐怖事件逐渐被人淡忘。人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邪恶正在破茧而出。
雨过天晴,经过昨夜一场大雨的洗涤,天地间的万物焕然一新,树叶绿的发亮,小草吸够了水份,也长高了几分。湿润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深深吸上一口,让人精神舒爽,一整天都精力充沛。整个世界一片欣欣向荣,当然,有一个地方例外,前黄台,这里永远死气沉沉。从远处望去,你似乎能看到整个千黄台罩在一团灰色的雾气里,就连小小的麻雀也不在这里停留。事实上自从血案发生之后,方圆五里内的人家都搬走了,大家都害怕前黄台的精神病患跑出来再来一次那样的屠杀。
明媚的阳光下有一片高低不同的白色建筑,建筑的外围围绕着三米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有带刺的铁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某个戒备森严的军事单位,而事实上这只是一家医院,要说稍有一点特殊的话,这是一家精神病院。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不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前黄台精神病院。
此刻正是放风时间,轻度的精神病患允许在院子里各自活动。只见一个肥胖的男人头上批着一条烂毛巾,手里拿一个塑料瓶子,里面插着一根翠绿的大葱,他竖起一只手掌,站在一张圆形的石桌上,口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在他不远处的另有一个女人趴在地上,脸上摸了厚厚的一层白粉,惨白惨白的,从前面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他瞪大了眼睛,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她像蜘蛛一般在地上爬行,嘴里还发出咔咔声。这只是冰山一角,所有的病患都在做着各自想象中的事情。负责监护的医生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一个女人静静的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画架,专心的画画。如果不是她穿着白色的病患服,谁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精神病患。她人很美,她的画更美,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正常人。不远处两个医护人员正在议论她。“这个女人长的停漂亮的,也很有气质,也不像是精神上有问题,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是伊石学院的老师,不过挺惨的,听说丈夫死了不久她的学生也死了,精神上受了重大打击,她就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症,一会儿说自己叫田紫,一会儿说自己是苏幼卿。其实她是挺好管的病人,发病时候很少。平时除了画画就是一个人发呆,她享受的待遇可是咱们这里最高级的,伊石学院报销了她全部的医疗费。”
“她没有亲人么,好像很少看到有人来探视她。”
“有一个小警察经常来看她,还有她的几个学生,听说她是个孤儿。”说话的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所有的病人都能像她一样安静,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苏幼卿的画快画完了,她画的是雨后的大地,入眼是一片绿色,鸟语花香,美极了。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她头顶的属阳,一只肥大的青虫子落在她的画板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虫子在画板上蠕动着肥大的身躯,这个画面唤起了她意识深处的恐惧。她怪叫一声,把画板扔了出去,在院子里四处躲藏,吓到了其他的精神病患。
两个医护人员追了上去,被苏幼卿甩脱了,她口里大声喊道,“虫子,虫子要来杀我们了,快跑,再不跑就没命了。”
“A0315号病人突然发作,需要支援。”从一栋建筑物里冲出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医护工作者,六个人一起合力才按住了苏幼卿,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穿上束手服,扔进了面包房。面包房就是四壁填满了软绵绵填充物的房间,以防病人撞墙自杀。
深夜,说不清楚是苏幼卿还是田紫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间密闭的房间。只有在铁门上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玻璃,门外走廊上一盏五瓦的小灯泡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光线透过门上的玻璃照进来,放房间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房间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织中,气氛显得那么令人不安。像是深夜中醒不过来的噩梦,那么漫长,那么压抑,压抑得令人窒息。
苏幼卿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双手被束手衣束在身体两侧,镇定剂的药效还没有退去,她靠在墙边,话了五分钟才站了起来,一阵眩晕让她险些摔倒,她靠在墙边,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让她感到痒痒的有些难受,可她又无可奈何,手被捆着。
她走到门边,大声喊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没有人理会她,深夜就连值班的医护人员已早已睡去。就算没睡着,也不会听到她的声音,因为这扇门是完全隔音的。她的声音变的沙哑,甚至她感到口腔中有股血腥味,她才停止喊叫。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巨大的恐惧如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袭来,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她对面的墙壁在动!
仔细一看,她才惊恐的发现对面墙壁的表面铺满着厚厚的一层鼻涕虫。灰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各种颜色的鼻涕虫都在蠕动着身体向上爬去,在墙壁上留下一道粘稠的痕迹。苏幼卿过去见过这种虫子,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她还曾笑这些虫子是找不到家的蜗牛。此刻她却吓的不行了,她从未见到如此多的鼻涕虫聚集到一起。医院的护工一天打扫两次卫生,这些鼻涕虫是从哪里来的?
她不敢在看着些鼻涕虫,想要闭上眼睛。在成群的鼻涕虫中,爬在中央的两只鼻涕虫吸引了她的视线。那并不是两只鼻涕虫,准确的说那是两只毛虫。青白色的躯体夹在鼻涕虫之中说不出的怪异。盯了五六分钟,她觉的这两只毛虫似乎是整群鼻涕虫的首领,他们爬的比鼻涕虫快,很快就到了领先的位置。从墙壁上爬到了对面铁门的玻璃窗上。
两只青虫子调转身躯,把头扭向苏幼卿,这让苏幼卿感到莫名其妙的害怕,她似乎看到两只青虫露出人一样的表情,在向她狞笑。她吓的后退两步,在门旁蹲下,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才重新的鼓起勇气站起来向对门望去。
青虫不见了!成群的鼻涕虫也不见了,只在墙上和门上留下了爬过的痕迹。
苏幼卿瞪大了眼睛,成群的虫子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它们去了哪呢?很快她找到了答案,在对面的铁门玻璃上有两个圆洞,边缘沾有鼻涕虫的粘液。它们是怎么钻进去的?她不知道。忽然,她听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她知道这是幻觉,隔着两道隔音门,她是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的。但是惨叫声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跪了下来,身体不可控制的发抖,眼泪也不断的流下来,她也不知道在为什么哭泣。
等等,那两只青色的虫子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上京市警察局。
年轻的小警察叶成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咖啡,在他身后一个美丽的女警察正在为他一下下的捏着肩膀,叶成说道,“重一点,再重一点,唉,对了,就是这个力道。”很快,他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女警察见时机成熟,乖巧的说道,“师父,我们已经闲了半个月了,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整天泡在办公室里太无聊了,再不晒晒太阳我就发霉了。”
“李潇,这可不好啊!”叶成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是刑警,我们一出动不是人死就是重伤,我们闲点不好么,我们没有事做代表本市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好事,你知道吗?”叶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李潇一眼,这个小女生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实习小警察,你要真把她当一个小警察你就错了,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叶成在暗地里调查过,李潇的实习材料是省公安厅厅长李庭九亲自签发的。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察怎么会和省厅厅长扯上关系。她还能调出连局长都无权查阅的机密档案。还有,叶成托外地的几个朋友打听过,李潇档案上所写的毕业院校在她这一级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李潇的女生。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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